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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还皱眉。
他想要避开, 奈何身体被这条龙紧紧缠住，根本躲无可躲。
他只好伸手挡住对方的脑袋，不让他继续靠近：“别闹了。”
龙的口水『舔』了他一脸, 楚近楼人形的时候明明长得正常人也没什么不一样, 一旦变回龙形，就好像哪都发生了变化, 舌头有些粗糙，刮擦过他的脸颊，『舔』得他有些疼，有些痒。
颈边的红痣微微胀痛来, 上次体验过的那种奇怪觉出现了, 江月还几乎就要确定，确实是龙口水有关, 楚近楼的唾『液』会让他身上的标记产生反应。
但最早的那一次为什么没有？第一次后两次的差别在哪？
江月还居然还有心情思考别的，想了半天, 觉得唯一可能的原因是第一次小龙对他没有那方面的念想，后来不论是『舔』他的手，还是『舔』他的脸, 楚近楼都绝对心思不纯。
看样子, 标记落下标记的人之间存在某种应，楚近楼一旦动心思，龙口水就会将标记激活, 让被标记的一方也产生欲望。
……倒是挺方便办事。
可惜，他身上有镇龙，不吃这一套。
江月还忽然觉得“镇龙”这个名字得很好，他心还是没什么波动，还能平静地对方那双金『色』的眸对视：“放开。”
楚近楼委屈极了, 他现在箭在弦上，偏偏被按住不能发，师尊被他『舔』过都没有半点反应，难道他真的无欲无求吗？
作为一条不强迫伴侣的好龙，伴侣现在真的没有他交¨配的愿，他也只好尊重伴侣的选择，非常不情愿地从对方身上退下来，一头扎进潭水。
黑龙直接潜进水底，自我解决去了。
终于摆脱龙的纠缠，江月还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趁小龙不在的时间，稍微打了一会儿坐，平息被龙口水引发的异样。
同时继续思考来——之前他觉得自己对楚近楼有种莫名的情，这种情导致他不忍心责罚他，看到他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帮他治伤，心疼更超过生气。
但他并不能确定这种情到底是什么，他姑且将其定义为“好”。
那么这种好到底是师徒之情，是爱护，还是发展成了谓的“喜欢”？
他理解不了什么是喜欢，但他可根据楚近楼的表现反推。
楚近楼喜欢他，总想黏在他身边，把他据为己有。
——他确实不讨厌看见楚近楼，但小龙黏他黏久了也有点烦人，他更不想把对方据为己有，龙虽属于他，是他的徒弟，可更该属于这片天地。
楚近楼喜欢他，不喜欢他跟其他人接触，更不喜欢他收别的徒弟，像清离的，他给予别人关心，小龙会吃醋。
——他从不反对楚近楼别人接触，甚至巴不得他多接触点人，不要总活得像条孤家寡龙。
楚近楼喜欢他，被他撸两下就会反应。
——这一点他无从判断，他有镇龙，虽然会被龙口水激一些异常反应，但那好像并非他本，不能作为判断依据。
综上述，他应该不喜欢楚近楼。
但觉得哪不对。
他总觉小龙的『性』格太过极端，喜欢人的方式应该也很极端，极端个例不具备参考价值，他只根据楚近楼的表现反推，未免过于武断。
而且，楚近楼是龙，他是人，不定从物种上就会产生区分，龙的喜欢人的喜欢不是同一个概念。
或许，他应该去问问看上去会比较擅长这些的清离。
江月还停止思考，睁开双，正好看到楚近楼从水出来，后者经恢复了人形，大概是解决完了，他神『色』有些恍惚，浑身上下写满了“我正在贤者时间只想一个人待着”。
他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湿，紧紧贴在皮肤上，更显得他腰身劲窄，身材极好。
江月还很关注这些，此时却觉得小龙长得确实很耐看，至单纯从外观来看，是他觉得可欣赏的类型。
那么他姑且认为，自己喜欢楚近楼的外表。
但是萧易、苏阳、清离的长相，他也觉得可欣赏。
江月还皱了皱眉，觉得这个问题无法再思考下去，他站身来：“为师回含『露』居了，你休息吧，过两天我去找清尘给你要舌生花种子。”
楚近楼颓丧地点了点头。
江月还离开幽潭洞，他站在阳光下，忽然觉得身上这件狐裘有些热了，他体内寒霜消融，寒症愈，自然不再需要这样厚重保暖的衣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