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28& (第2/2页)
双瞳烟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小明文学网网xmvcd.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们是表兄弟,那么他们两个知道这件事吗?如果知道,如果知道……
我发觉这个念头我根本想不下去,依照现在所有的情况来看,乔羽绘在上海进行讲座时意外身亡,在上海有这个能力和理由的也只有母亲。即使母亲没有亲自去做,那也肯定脱不了关系。如果名晨知道这件事,那么凭埃徳温那的实力,就算因为是国内他们没有办法如此迅速地查出这些信息,可是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们一定可以查出来。
名晨说过他和埃徳温那是大学同学,这么多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查任何陈年往事,包括我现在所知道的。
李依在邮件最后又加了几句她自己的话:〖蕊蕊你别想太多,这里面事情那么复杂不一定是一个人参与的。对了,名晨知不知道这件事啊?我怎么记得他和那个埃徳温那的人是认识的呢?如果不认识最好!当然有可能是我记错了啊哈哈……〗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苦笑。连李依这个人以旁观者的角度都能猜出大致,如果名晨他知道了一切,他和我现在所想的会是一样的吗?
他和埃徳温那走得太近,我不得不怀疑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关键是,这个“一切”指代的范围。
名晨他知道他的亲生母亲——乔羽绘是因为一场意外而死的吗?他对于这场意外又知道多少?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世?他知道了有关这些的多少?他比我现在所掌握的资料还多吗?他回国是为了什么?他约我出来又是有什么目的?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啊啊啊!我抱住头,我觉得我要发疯了!
手机的屏幕攸地暗了下去,在昏黄的床头灯的照佛下静静地躺在我手边。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松开双手后背靠床,闭上了眼。
假设名晨知道一切,那么他肯定会认为是母亲从中搞鬼。
他会怎么做?
要怪罪我的母亲毁坏了他原本该有的幸福家庭吗?不!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乔羽绘的死亡和母亲有关,更何况那个女人照顾他还不满一年,资料上说她甚至一生下名晨就把他交给佣人照顾。这怎么可以和我的家庭二十多年来给予他的所相媲美?名晨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他会不会呢?
我忽然之间有点不确定。按理说,名晨是个非常理性冷静的人,可是如果是关系到他的身世的事情呢?万一他脑筋转不过来怎么办?
我试着把我自己代入到相似的情景,却发现根本没有用:我心里始终还是偏向着母亲的,所以代入的感觉完全不准确。我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力。
或许我可以问一下李依?
有这么一丝念头自我脑海中兴起,但很快我又把它掐灭了。
也许之前的我会告诉她,可是现在,我不想。
一方面,这毕竟是家事;另一方面……我的心态目前发生了变化,而且,还没有恢复完全。
这种状态是最危险的。
我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睡意全无。
我看着酒店窗帘,看着窗帘外面渐渐变亮,直到第一丝黄色透入房间。
手机响起了闹铃声,是我昨天为了今天的登山特意设的,可是我现在别说登山了,连床都不想起。
手机闹钟响过一遍,隔了一分钟,又响了一遍。
……算了,生活还要继续。我如果就这么说取消计划,不但行为怪异,而且也会让名晨失望。
话说回来,他这次邀请我一起旅游,是为了什么呢?
没有人会希望在假期和自己的姐姐一起去旅游的吧?要去也是和全家人一起去。他又不知道父亲目前的打算,他是为了什么邀请我一起旅游的?
难不成他喜欢我?
“咳咳咳——”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我正在洗脸,差点没把水全部呛进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喜欢他已经够神奇的了,没道理还会这么狗血!名蕊你不要因为自己的想法就随便胡思乱想!
太可怕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最近的少女情怀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爆发了?
我洗了个冷水脸,让自己清醒。又拿着洗面奶敷在脸上,一番装扮确定整个人看起来精神饱满之后才出了卫生间去穿衣服。
等我整理完毕后,房门也正好被敲响。
名晨在外面正等着我,见到我时愣了愣:“你昨晚失眠?”
我一愣,然后撒谎道:“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微微低头,唇边带起一抹微笑,但是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可高兴的:“你别骗我,我暑假时做过布朗教授的助手,人们的精神状况我基本可以认出来。”
天知道我此刻有多么希望他没有学过心理学。
知道瞒不过,我索性就承认了:“对啊,昨晚太激动,睡不着。”
他端详着我,眼神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稍微侧过脸避开他的视线,装作随意道:“要出发了吗?”
“那到不用着急。”他收回了视线,说:“先去大堂吃早餐再去黄山,今天我们起得很早,而且登山用不着多少时间。”
“好,”我点头,“先退房卡吧。”
我们在大厅享受了广式早点,非常甜腻,但正好合了名晨在巴黎养出来的口味。
去停车场时名晨让我坐后座,“我已经熟悉了国内的交通规则了。”他说,“你昨晚没睡,为了避免一场可怕的交通事故还是在后座补个觉比较好。”
我同意了。有了热乎乎又甜腻腻的早餐作为基础,几乎车子刚刚驶上公路,一阵睡意就扑面而来。
名晨在车停好后叫醒了我,然后开始和一批游客一起登山。山边的花开得很灿烂,看着景色完全感觉不到累。大约在下午的时候我们去看了天都峰,云霞缥缈有如登临仙境,在这样的美景中,我暂时性地忘记了昨晚的心事。山中有专门的旅馆供观赏日出的有人休息,规格虽然比酒店小了点,但是景色却很精致。因为我昨晚失眠,名晨来我房间给我布置了一下色调,说是有助于我更好地睡眠。其实他完全不必要这样做,因为在经过了一天的登山运动后我已经非常累了,几乎头沾枕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是名晨叫醒了我,我对于他出现在我房中非常惊讶:“这个旅馆的防盗措施怎么这么差?”还好我有穿睡衣的习惯,不然得多尴尬。
他被噎了下,然后拿出一串钥匙和一张房卡:“昨天前台小姐给我的,她大概认为我有什么癖好。”说这句话时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我沉默。
“总、总之,”他有些不自在地说道:“现在快要天亮了,我怕你起不来看不到日出。”
“不要说得这么不吉利啊,小晨。”我起床把被子翻到一边,一边下地一边说道:“我要换衣服了,你是不是去一下外面?”
“当然。”他把我床头的房卡也一并拿了走出去,“我去退房。”
我换好了衣服和他一起出门,此时天还没有亮,但是旅馆中的客人几乎都已经起来了。等我们走到山顶一处时,过了两三分钟,天边渐渐出现了一丝鱼肚白,然后有一道光慢慢变亮,一轮初日缓缓从地平线上跃起。
日出黄山。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此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