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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钦的指尖顿在照片的边痕，他抬起手放松了力道，相册就“哗啦”地在眼前摊开。
宋美晗很安静地垂眸，目光像是顺着照片望向他的指尖。周钦这才注意到，她披的是他的外套。
刚重生回来那天，他在满室的嘈杂和起哄里走出门外。
他说。
“我是真的不喜欢你。”
“你不介意的话，先穿着我的衣服吧。”
“衣服你就不用来还了，用完就扔了吧。”
……
宽大的外套袖子随意地耷拉在手腕间，宋美晗抬手拢起袖子，把袖子推到手肘处，手指扶开相薄的内页。
在内页最隐晦的角落里，还藏了一句话。
宋美晗的指尖就顿在那里，轻声念了出来：“要和我在一起吗？”
周钦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和她对视。
距离太近了，宋美晗单膝跪在地上，扶着木椅的边缘，下巴抬起来仰望他的脸庞。
“我还算不错吧。”
“长得勉强算是好看，家庭虽然比不上你，但应该也还算过得去。她们都说我性格有点冷，但我会努力改。”
她指了指自己，眸眼弯出一道弧：“所以，要和我试试吗？”
……
周钦沉默地望向相册，也不知看了多久，才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抓住宋美晗的手臂，对方被力道猛地一拉，措不及防地扯进了怀里。
阳光像浓墨重彩的油画，风也安静下来，空气里只能听见粗重的呼吸声。
宋美晗被抱坐在桌上，腰细得一只手就能抓住，还没等她从混沌的意识里回过神来，嘴唇就覆上了一层温热，将她往更混沌处拽去。
“怎么这么着急？”
宋美晗眼角艳得泛红，唇角染了层釉润的水珠，“嗯？”她嘴唇微张，像是被亲得有些发懵。
周钦笑：“怕我被人抢走啊？”
宋美晗迟钝地点头：“嗯。”
他分不清自己的心思，一直自持冷静内敛，在发现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宋美晗身上时，总以为是简单而纯粹的欣赏。
所以单方面固执地想停在浅尝辄止的边缘，不敢往前再走一步。
但其实，心早就乱了。
从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场大雨开始，伞覆在头顶遮住雨水的那一瞬间，他余光总若有若无地瞥向身旁少女冷淡的眉间。
却总因为对方冷淡的眉眼而心生恼怒。
“你现在，”宋美晗伸手摸向他的衣领，“是我男朋友了吗？”
“不然呢？”周钦好笑道，温热的呼吸喷薄向脆弱的脖颈间，“想反悔了？”
“没有反悔。”像是生怕周钦不信似的，宋美晗笨拙地想吻他的嘴唇，动作慌乱间却碰到了对方滚动的喉结。
她小声嗫嚅道：“我就是很……很高兴……”
周钦喉结上下滑动，她一时觉得新奇，试探性地用嘴唇含住了喉结，对方的气息倏尔又重又深。
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人揽在怀里，失重的感觉惊得她想寻求一个支撑点。宋美晗抱紧了周钦的脖颈，腿夹紧在腰侧，像个树懒般挂在男人的身上。
她想再说些什么，解释一下没有反悔，还想说自己真的特别、特别、高兴。但已经没有机会了，她情不自禁地攥紧了衣角，只能含糊地发出模糊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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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