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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瞬息间变幻莫测的阵法对仗中最忌阵中出乱,一乱即失去了军阵由零组整的整体优势。而身处军阵面临由整化零的危机,瞬息便可化为严整不乱的敌军鱼肉,败势已显,回天无力。
“出什么事了?怎么忽然乱阵了?”“阵乱了,阵乱了……”“莫慌,莫慌。”“整军待命。”“不准乱——”“……”
玉军当中全都乱杀乱喊一气,然玉军万千将士却因骤然生乱而慌了阵脚。荒野中央数里之内尽是白蓝色的玉军尸骨,八虎上将拼尽全力只愿挽回些许败局。可大片大片的玉军将士,却依旧犹如被砍倒的麦秆般呼啦啦倒下一堆,纵山崩地裂亦不能形容眼前之状!
但邕军却不容他们喘息,氾逍指挥邕军再次摆出杀阵,对玉军展开赶尽杀绝的攻略。顿时,兵戈四起,战马嘶鸣;刀枪鸣击,喊杀震天。无数的将士冲出,无数的将士倒下,赤金的邕军与玉蓝的玉军交织在一起,拼命的收割着白蓝玉军。战士的长矛,飞舞的战旗,疯狂卷动;丢盔弃甲的将士,倒在血泊中的将士,也在止不住的哀厉凄号。
“这三十万大军,绝不能殁于此!”眼看玉军陷入死地,聂云卿幽深的眸光寒光乍现,忽然跳下台来,骑上一马便往中央阵中冲奔而去。
兰临风面纱上的璀璨明眸,明明美丽如幻海,可此时那眸中却散发着比冰层还可怕的阴翳寒光,仿若任何生灵一旦靠近顷刻间便遍体鳞伤,焚烧殆尽!下一刻,其也已经跳下瞭台,一把抽出旁边将士腰间的剑,聂云卿在前方重新整合军队,而兰临风则在后面尽力稳压军心。
而乔文熙却猛地化身野兽,朝着一旁的项敖而来。但见乔文熙华美的面容上一双眼炽热如火的盯着项敖,似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孔来:“是不是你?”质问简洁却十分明了。
而反观项敖,一身玉白长袍,头束玉簪;皮肤白嫩,风致怡人。然,若是以前这张脸上看到的是令人羡慕的飒爽不羁风流佳态,那么现在,其眉宇间的阴沉却是日渐一日。
记忆中那风流不羁的狂态早已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却是眼前的这张陌生不已的脸。若说以前有多么渴望见他,现在却只觉满心疲惫。
“是趁我夜半熟睡之时,你给军中伙食作了手脚?”乔文熙想起了之前他总是带他到他营帐中,是否就是那个时候?毕竟,他营帐离伙食房并不算远。可项敖却依旧一副石头人模样,乔文熙问死问活不说一句话。
他乔文熙当真是怎样都无法相信,以前那个纵性任情的纳兰狂生,如何会变成如今志大才疏却依旧贼心不死,并做下如此罪孽深重之事的嵇王项敖?
而在玉军首脑人物为此败局各自奔忙之际,明长皓和氾逍却正值志得意满之时。但听明长皓对旁边氾逍道:“哈哈,军师当真好算计。书生意气的项敖,总算顶上些事了!”
身穿黑色大氅的氾逍,山峰般严峻井然的面容上,此时却颇为不屑:“那又如何?即便他投毒不成功,只要兰临风肯应战,我亦有法于此大挫玉军!到时候,争得东方归属权,从而与西方霸王一决高下。这才是我等东方男儿!那些没种的蠢货,让一妇人主宰我东方,叫我等丈夫何存?”
氾逍正滔滔不绝的发表着自己不屑的看法,谁知紧盯着战场的明长皓忽道:“不好,军师。玉军败局似被控制住。”
但见战场之上邕军虽然不停地变幻阵型一寸寸收割着玉军,可闯入军阵中央的聂云卿却依旧能够一边持刀斩敌,一边指挥着众将,有条不紊的重新整合着军阵,很快便将玉军伤亡降到最低。明长皓看着战场中央的青甲男子,称奇道:“‘青衫盈贵绝风采,智胜如海算天下’。本以为聂云卿长于谋略,谁曾料其阵法方面竟如此精通!”
氾逍亦道:“以前听人说聂云卿阵法天赋当世独一,吾还不信。谁知……聂云卿,当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军阵天才。此等天赋,我氾逍,此生仅见!”
“哦?那兰临风呢?”明长皓可是知道,聂云卿可是兰临风教出来的。岂不是兰临风比聂云卿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