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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宁澄澄似乎不相信。
她拉开自己的左手袖子，翻转手腕。
宁澄澄看着手腕上的疤痕，不解的挑眉。
“没有想到吧？”云梦问道。
宁澄澄轻轻点头，“的确没有想到。”
只怕见了云梦，看到她身上流转的儒气，以及淡然如水一般的气质，都不会想到这个人居然曾经数度自杀。
是的。
自杀。
云梦的手腕上，有三道刀子划过的疤痕。
宁澄澄看的出来。
那是自杀的痕迹。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那般坦然的接受自己长成这般？”云梦看着宁澄澄，执着的问道。
“大约，我从来不觉得女子生成这般，有什么问题，或者说不对。”宁澄澄说道。
云梦手中添茶的动作一顿。
“你觉得女人本就该如此，男人才应该粗狂高大？”云梦问。
“你觉得男人长得高大，力量变强之后，丑吗？”宁澄澄突兀的问。
云梦沉吟。
良久，她摇了摇头。
比起女子粗狂高大，男子的粗狂高大，似乎更加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美感。
甚至……
云梦想法一转，陡然间觉得自己想多了，立刻收回思绪。
“你很奇怪。”云梦说道。
“我不明白，云夫子特地来见我这一次，是为了什么？”宁澄澄问道。
“有人跟我说，女人娇小，男人高大，这才是正常的发展轨迹。如今的一切，是颠倒的。”云梦说道。
宁澄澄端茶的动作，几不可查的一顿，然后自若的端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
茶这种东西，她从来品味不出。
但这一杯茶，却蕴含着灵气，乃是灵茶。
修者。
眼前的云夫子……
“你觉得她说的对吧？”云梦见宁澄澄没有回答，开口问道。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宁澄澄放下茶杯，抬头认真的看向云梦。
云梦愣住了。
从宁澄澄的眼睛里，她清楚的看到了迷茫。
她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你怎么会分不出对错？”云梦问。
宁澄澄笑了一下，反问道：“那么，我怎么就分出对错了？”
云梦沉默。
她被这一句，给问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对什么错，我也不知道什么正，什么邪，我更不知道什么好，什么坏？云夫子若想要人给自己解惑的话，那么那人绝对不会是我。”
宁澄澄抬头看向云梦，眸光清透，可一眼望到底。
云梦彻底沉默，整个人严肃起来。
“宁澄澄，你的特别，让你绝对跳不出这一切。”云梦说道。
宁澄澄摩挲了一下杯沿，道：“我知道。当我已经决定放弃了的，如同画卷一般在我面前重新摊开，且叫我无法不正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在局中。”
云梦这下子看着宁澄澄的眼神都变了。
“我活了很久。”云梦说道。
宁澄澄勾唇，笑了笑，声音浅浅淡淡的说道：“我也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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