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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笙言焉焉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手机发呆。
江帆真是戚戚老同学。路笙言发了个微信给顾白墮。许久，顾白墮也没有回，路笙言躺在沙发上，一直拿着手机，说不定，他只是没看见。
路笙言认为自己也许错了，或许说出来真相可能更好一些。
万家灯火。
路笙言依旧在等，整个公寓静悄悄的，少了许多的温暖，就连灯光看起来也是那么冷淡。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变，唯一变的，只是少了一个顾白墮而已。
路笙言猛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向厨房，拿出一瓶红酒。
一杯接着一杯，灌进胃里。
“真苦啊……”路笙言一大口酒入肚，脸上的泪痕错综复杂，些许发丝已经黏在了脸上。真狼狈啊。
借酒消愁。
路笙言喝了一杯又一杯。“我好像错了，什么都错了，我应该告诉你真相的啊……”路笙言抹了一把泪，整个人看起来好像一个落魄乞丐。“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走了……很好啊……。挺好的……”
一边喝一边哭。路笙言此时觉得胃里难受极了，奔向洗手间。
抱着马桶哗哗地吐，最后干脆直接瘫在地上。吐是因为喝的太多，哭却不是因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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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墮站在窗前，望着闪闪烁烁的灯光发愣。
元婉儿从背后抱住顾白墮，贴在他的后背上。
“顾，你知道吗？”元婉儿闭着眼睛，“我喜欢你啊。”顾白墮把元婉儿的双手拿开，没有说话。“你怎么了？不愿意接受我吗？”元婉儿仰头看着顾白墮，“路笙言要是真心对你好，又怎么会那么对你……”“……”顾白墮蹙眉，“你看见了？”“呵……”元婉儿低着头，“看见了，真真切切地看见了。你忘了吗？我送你回的家啊。”“那是笙言朋友的老同学。”顾白墮继续望着万家灯火。
“路笙言也是这么对你说的吧？”元婉儿坐在椅子上，“你不是不信吗？”“啧……”顾白墮双手放在椅子的把手上，“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顾白墮……”元婉儿看着顾白墮的眼睛，“在你眼里，我是谁？”“……”顾白墮沉默片刻，“元婉儿。”“只是元婉儿吗？”元婉儿苦笑着说，“那夏初呢？你忘了她吗？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夏初吗？为什么你会爱上路笙言？”
“我没有忘记她。”顾白墮垂眸，“只是夏初已经不是原来的夏初了。你不是比我更明白吗？”元婉儿站起身来，双手环住顾白墮的脖颈。“你想让我是谁，我就可以是谁。”元婉儿的胸部紧贴着顾白墮的胸膛，“我是夏初啊，你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可是不管我怎么变，我都喜欢你啊……”
顾白墮看着元婉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