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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布高考成绩的第二日，学校要求所有参加高考的学生回校开会，听取如何填报报考志愿，并且在会议前有一个简短的表彰大会，表彰二中文理科、艺术、体育等类别的状元。
黑色的路虎在二中校门口缓缓地停下来，余昊俯过身一边帮温暖解安全带一边说：“暖暖，会议结束提前20分钟通知我，我回一中一趟，等会在这里等。”
“嗯，知道了，程敏在等我啦！”温暖远远看到程敏在学校门口。
温暖快步下车后，向程敏挥手示意。
“温暖，你打算报什么学校啊？”程敏拿着报考志愿的资料说。
“司法警官大学吧！”温暖接过报考资料翻动着说。
“程敏，你决定报考中大吗？”温暖自从上次跟欧阳靖对话完后，心里面隐约为程敏可惜。
“嗯，蔡老师说，以我的成绩报考中大，问题不大。不过我在考虑报考什么专业。”程敏对比过往届中大的录取分数线，信心充足。
温暖挽着程敏的手臂往大礼堂方向走去。
温暖小心翼翼地对程敏说：“程敏，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有件事情跟你说。”温暖咽了一口口水，望着表情严肃的程敏。
“程敏，关于感情我们很多时候都无办法掌控的。我知道你高中三年一直喜欢欧阳靖，而他对你总是有一种拒之门外的冷漠。答应我早点放弃欧阳靖吧！”
程敏站在原地良久才说话。
“温暖，高中三年我一直喜欢欧阳靖，欧阳靖却一直喜欢你。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每次欧阳靖充满暧昧的眼神望着你的时候，你有理会过我的感受吗？”
“这样造作，你知道对我来说带来多大的伤害吗？”
“这三年，你明明知道欧阳靖喜欢你，既然你毅然地选择了余昊，为什么不早点拒绝欧阳靖。你为什么要把他当做备胎？”
“而我更可笑，连欧阳靖的备胎都不是！这样，你很开心了吧？那天在医院，你跟他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也不需要你去哀求欧阳靖接受我！我不是你的谁！他也不是我的谁！”
程敏激动的语无伦次地大声说着哭着，把三年来藏在心底的压抑像洪水泄荒一样一泄而出。
温暖一手把程敏搂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
“程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三年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你为什么不早点骂我！”
“程敏，放手吧！欧阳靖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我们不要在痛苦的漩涡中挣扎，好吗？”
“程敏，你应该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将来！”
温暖看着怀里的女孩，一头利落的短发，说话嘻嘻哈哈，平时假装逞强，骨子里却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暖暖，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骂你，我了解你。很多时候，你是不想让我过得难堪。欧阳靖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我，只是我傻傻地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和幻想罢了。而我却把欧阳靖不喜欢的理由发泄在你身上，我是不是很傻？”程敏哭泣着说。
“程敏，我们都应该拥有更好的，不是吗？”温暖抚摸着程敏的短发说。
欧阳靖站在大礼堂的阶梯上，远远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抱在一起，不知道是哭泣还是嬉笑。
庄严安静的大礼堂，各班按照分组坐好。
校长和高三级长分别做了高考成绩汇报致辞并将报考志愿的流程和注意事项逐一跟同学们细化。
最后二中文理科、艺术类、体育类高考状元、榜眼、探花在热烈的掌声中，接过代表老师赠送的奖状和鲜花。
欧阳靖依然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明亮的镜片下略带忧郁的眼神，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傲视着舞台下面陌生的脸孔。
温暖坐在第一排座位，仰头紧紧地盯着舞台上拿着鲜花的欧阳靖。第一排座位与舞台相差5米的距离，5米的距离却让程敏、欧阳靖、温暖这个等边三角形遥不可及。
欧阳靖低头跟温暖眼神接触的一刹那，时间仿佛停止这5米的距离上，只有三个人谁都没有走动、谁都没有说话……。
会议结束后，人群慢慢散去。
温暖坐在第一排位置上看着空荡荡的大礼堂，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走出大礼堂，遇见欧阳靖寂静地把花束扔到垃圾桶，手中的奖状撕得粉碎，洒落一地。二中理科状元又如何？即使得到全校师生的敬仰和崇拜又能怎么样，终究还是失去了你，失去了属于梦想的支撑点……
温暖走到欧阳靖面前，冷静地说：“欧阳靖，请你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
温暖：“打算报考什么大学？”
欧阳靖：“中大保送。”
温暖：“什么专业？”
欧阳靖：“计算机。”
温暖：“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欧阳靖：“朋友。”
温暖：“是不是好朋友关系？”
欧阳靖：“你认为是就是。”
温暖：“有没有生气？”
欧阳靖：“没有。”
温暖：“欧阳靖，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