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天香楼巧遇故人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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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穆云瑶撞了王晋昌一下，见他就是不改口，气势汹汹的说，“那我也去！”

四人于是结伴到了天香楼，云瑶缠着王晋昌走在后面，陶垣和穆易走在稍微前面一些。

“阿垣，送我的画画好了吗？”

“啊？”这个月画了挺多画的，陶垣微一思索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幅天湖极光图，便说，“画好了，放在书房，你没看到吗？”

“下朝换了衣服就来见你了，没去过书房。”穆易笑笑，又说，“几个月没见你，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陶垣低着头，脸颊微红，没有回答。

天香楼离落月轩不远，很快就到了。掌柜的请上阁楼上座，陶垣环视左右，却看见了临街的阳台上，纪攸宁在喝着酒作画。

“我去打个招呼。”陶垣跟穆易说了一声，就去找纪攸宁，自上次谢良怀的事情之后，白露一直闷闷的提不起精神，纪攸宁看着忧心，就来找陶垣问问是否知道缘故，陶垣深思之后还是把白露的身份告诉了纪攸宁，但之后，却没有再见过他们二人。纪攸宁一直是在醉仙楼画画的，现在出现在天香楼，不禁要让陶垣怀疑是否又出了什么事。

“纪王爷。”陶垣走到他身边，轻轻叫了一声。

纪攸宁幽幽抬头，“是陶垣啊。”

他正在画一个男人。

画中那人应该是十四五岁的模样，已有眉眼，脸部的轮廓却还不清晰，但一般画人物，眉眼这类五官照理说是最后才细细画上去的才对。

“我在回忆那人的脸长得什么模样。”纪攸宁看出陶垣内心疑惑，解释道，“在这里坐着，看众人面孔，我总能多回忆起来一些。”

“他是谁？”眉眼和白露倒有几分相像，“难道是白露的小哥哥？”

纪攸宁倒是没想她能猜出来，叹了口气说，“是的，大概是见到谢良怀，白露一直在过往里出不来，我想画一幅画，让她开心一下。”顿了顿又说，“你跟我说了之后，我仔细想了想，我可能是见过她小哥哥的。五年前，我去过济州营，当时还帮一个小兵逃了出来，他跟我提过他有个妹妹叫思柔，长得很美，是他的宝贝。我想那个人应该就是白露的小哥哥，但你跟我说他后来竟是自杀在军营里的，我实在想不清为什么，他分明已经逃出去了，怎么又会回了军营？”

“这个，白露倒没有跟我提过他还逃回来过一次。”陶垣仔细回想，还是没有结果，“逝者已矣。”

纪攸宁没有答话，大概是想起来一点什么，立刻提笔在画布上画脸部轮廓，不满意之处就继续涂改，笔触轻盈而温柔，似乎回到了之前未离宫时的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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