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先礼后兵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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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通被周云松、傅宽勉强着吃了几杯酒，没怎么动筷子。这个平时不善言谈的男人，此刻却慢吞吞地也是滔滔不绝地说话，谈自己平时怎么喜爱伢子，一个指头没碰过他们；多多失踪了，自己夜里怎么生出幻觉；几个白天怎么找多多，生出胃病。说到动情处，竟抹起眼泪来。

何德香、余秀枝、丁桂英、傅王氏跟着擦泪，何德芳眼睛也红了。

傅宏听不下去，退到西房门边叹息。

几个女人收拾了桌面，沏茶待客。

赵长通还在叙说自己对多多的思念，鲁芝兰用脚踢踢他，说，“感谢老傅两口子这些日子，为多多操了心。”

赵长通不住地拿眼寻找，询问：“多多呢？怎么不来见我们？”

众人便劝他放心，多多可能觉得你们来得太突然，要定定神，马上肯定出来见你们的。

赵长通说：“感谢归感谢，哪怕以后我们认个亲戚，经常走动，都行，多多，我们肯定是要带回去的。”

何德香撑不住了，跑进西房，坐到灶门后面捂面抽泣。

傅宏先靠着西房门框，听了赵长通的话，一屁股坐到水缸盖上发呆。

周云松说：“伢子是你们的，你们当然有权带走。不过，是不是再商量商量。”

赵长通：“很抱歉，这件事没什么好商量的。”

傅宽脸一冷，眼一瞪，吵架一般大声叫道：“你们说得轻松，一句话要把伢子带走，就带走啊？”

鲁芝兰沉下脸来：“这位大哥的意思是，要霸住我们的闺女，不准我们带走她吗？”

何德芳：“话不能这样说，就是带伢子，起码得谈谈补偿吧？”

傅宏在西房突然插进一句：“我们不要补偿，一分钱也不要！”

赵长通有些作慌，问：“多多呢？让我们先看看多多。”

陈守兰见傅宏两口子那样难过，十分同情，说道：“大哥，大嫂，你们放心，多多在，没少一根汗毛。依我说，你们家里还有3个儿子、1个闺女，也不在乎这一个，我们兄弟、弟妹没有伢子，你们何不做个好事，把多多给他们呢？”

鲁芝兰：“伢子虽多，十指连心，没有一个是多余的，多多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也养了5、6年，舍不得。就是再穷，也不能把她送人。各位亲戚都是生儿育女的人了，应该体谅做妈妈的心情。”说罢，她哽咽起来，抬手擦眼睛。

众人被这番话打动，一时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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