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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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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压了压头上那顶褐色的鸭舌帽，将购物车上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出来等待收银员核算价格。这两天他的精神力大不如前，不仅是因为遭受到九头蛇新型武器的攻击，更因为那天在曼哈顿与齐塔瑞人交锋太久，再加上每天出门都习惯性用能力伪装自己，恢复的速度远不如消耗的多。
“一共五十块四。”甜美的声音将丹尼尔的思绪拉了回来，“需要袋子吗？”
“要的，谢谢。”丹尼尔爽快地给了钱，提着东西离开。
袋子里装的大部分是食物，还有巴基每天都要吃的李子——他还是无法想象看上去这么冷酷的士兵会喜欢吃这种酸甜的水果。所幸这个超市每天都有新鲜的李子供应，负责他就将看到一个气鼓鼓的冬日战士了。
刚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换好鞋子，巴基已经先从购物袋里取出一盒李子，美滋滋地走进厨房去。他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外套，手套覆盖在金属手指外，灵活的样子让人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条金属臂。
“今晚的晚餐是牛排跟意面，你应该没有异议吧。”丹尼尔紧接着走了进来，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餐。
“我没意见。”咬着一颗李子，巴基顺手接过丹尼尔手中的蔬菜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这样自然而然的动作突然让丹尼尔有些晃神，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在那个小而温馨的家里，他坐在客厅里，看着父母在厨房一起做饭，一家人就是这样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到后来后来他父母去世，他被接到自己不苟言笑的祖父身边，旧居也因为地皮被收购而被拆掉，这样属于家人之间温馨的记忆便已经荡然无存。
“水开了。”
巴基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丹尼尔眨了眨眼，低下头敛去所有软弱的情感，将意面放进锅里。他又将番茄跟蘑菇切丁，倒进已经放了牛油的热锅中，熟练地翻炒起来，等到两种食材都染上鲜亮的油光后加入碎牛肉跟浓缩高汤，盖上盖子一起炖煮。
“牛排我要七分熟。”巴基已经解决完那一盒李子，“意面可以给我少一点。”
丹尼尔曾经抽空去过国家博物馆，有关巴基·巴恩斯中士的事情也听说了不少，但不得不承认，国家博物馆里那个被树立起来当做国家英雄的巴基·巴恩斯跟眼前这个确实有很大区别。眼前的人有时候会更孩子气一些，有时候又很沉默敏感，他想这应该跟七十年来九头蛇不断重复的洗脑与冰冻有关。
还没等丹尼尔回答，外头就先传来一阵敲门声。丹尼尔跟巴基对视一眼之后便关了火，抽出放在厨房里的一把匕首放在身后，巴基则冲到了一楼自己的客卧里拿出一把□□，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玄关，丹尼尔的精神力缓缓渗透出去，好一会儿才示意巴基把枪放下，然后才打开门。
外面站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稚嫩又充满活力，他提着一个竹篮，笑嘻嘻地说道：“你好，新来的邻居。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彼得·帕克，就住在你们对面。梅姨听说我们有新的邻居之后特意烤了一篮子曲奇饼过来作为礼物让我给你送来。对了，梅姨是我叔叔的妻子，她做饭的水平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烤的曲奇饼确实一流，我很多同学都求着让我给他们带。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每天五点半之后都会在家的……”
被塞了一篮子曲奇的丹尼尔根本找不到插话的时间，巴基却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他将门拉得更开一点，看向彼得·帕克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敌意。
原本还在滔滔不绝的彼得·帕克瞬间合上了嘴巴，他的目光在丹尼尔跟巴基身上游移了片刻，像是突然醒悟过来那般，红着脸说了一句“打扰了”，便匆匆忙忙转身就跑。
丹尼尔看着对曲奇饼满是期待的巴基，决定不告诉他自己刚才在这个聒噪的年轻人脑海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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