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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傲月细长的指甲嵌在九千岁心口的朱砂痣上,懒洋洋的启动朱唇:“干爹,以后的事情,咱们不去想,也不去说,现下,还请您怜取眼前人。”
九千岁说的话就一定算数吗?他之前不还说着一定不帮自己吗?结果呢?
谁知道啊!
“小妖精!”
那夜,千岁府的书房成了他们两个人的战场。从这里到那里,再从那里转回来。
香汗湿透衣衫的凤傲月是真的没有办法挪动了。她现在就算是想要用轻功,都感觉自己用不起了。
“你猜猜,如果国师知道你在本尊身下的样子,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这会儿九千岁的脑海里真的有着那样恶劣的想法,想要把凤傲月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恩的样子让的国师看见。
凤傲月刚刚听到这样的话,她的眼睛明显一暗,眼底仿佛间是有一股杀意传来:“千岁爷,国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奴家不知道,可你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奴家都想先杀了你。”
她毫不避讳,言语之中没有威胁的意味,她只是在发表自己的意见而已。
九千岁是知道她的性子的,知道她把自己的事情看得比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要重要,但现在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是怕国师到时候不见你了?”
凤傲月穿上了自己的绣花鞋,然后说:“那是我好不容易才抱上的金大腿,我花费了很多心思的,如果被你给我搞砸了,我真的会讨厌你的。”
“难道本尊不是你的大腿?”
凤傲月想说你当然也是金大腿了啊,不过,一个过气了的,和一个现在还有用的大腿比起来真的没有可比性。
但她不会说这样的话来得罪人,反而是放软了语气,放软了姿态,让自个儿整个人看起来是又得体,又温柔机智:“在奴家的心里,九千岁和国师你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只不过,你们性子不一样。”
九千岁刚刚也算是满足了,现在整个人的姿态显得懒散又荼蘼:“哪里不一样?”
“奴家最初找上你,就是因为我深知您和我是一类人。我们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管是牺牲什么都可以。所以,哪一天如果奴家挡了您的路,或者奴家的存在会让你为难,您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就舍弃奴家。哪怕,我在你的身上费尽了心机。”
不得不说,凤傲月当真是一个很耿直的人了。她耿直的把自己最为肮脏的一面展现出来。可偏偏这个样子的她很诱人。明明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垃圾货色,却还是会被她吸引。
“你看得倒是透彻。”
九千岁单手拂动着手上的血玉扳指,低头的瞬间,蝶翼一样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大片的阴影。他眼底有什么情绪飞速的散开。
“自然。所以奴家不会再您的身上付出更多的情谊。奴家和您就该保持这样纯洁的,又不正当的关系。但国师不同。若他真的爱上了我,他会眼里只有我,他会为我与天下人为敌。”
她觉得国师是那个性子。
“哈哈哈!”
九千岁拍桌狂笑,身子都不由得抖了抖。
凤傲月被他那样的笑弄得稀里糊涂的,不由得开口问道:“我说错了么?”
她轻轻蹙眉的样子很好看,透着一些欲说还休的明艳忧伤。
“小妖精,本尊还真当你的聪明无人能敌,想不到也是这大千世界中眼瞎之人一个。你真当那国师是什么纯良的人,还是觉得他有悲天悯人的心?”
凤傲月当即回应道:“不敢,不敢!但至少,他会为我出头出气,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出手救我。可我亲爱的干爹你只会把我当成靶子。傲月是一个只讲究结果和利益的人。所以,万望干爹不要破坏了我和国师之间的关系。”
说完,她从九千岁的面前退了出去。
不知道为何,九千岁现在心里就是堵得发慌。
“她胆子是真的大了啊,以为有了靠山本尊动不了她,她就敢这样跟本尊说话了?”
桌子上的一角已经被他给捏了个粉碎。
暗处的影卫看着这一幕,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千岁爷对那个叫凤傲月的女人,仿佛真的是纵容得过头了啊。
“来人!”
九千岁一声落下,当即有人出现在他的跟前。
“去大云帝都各个大臣的府邸暗示一下,就说本尊的府邸现在太空了,需要一些美人填充。”
九千岁转动着纤长的手指,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
他一个堂堂九千岁,又不是一定要用干女儿来转移视线。
还有,那皇位上的够皇帝,真的是可以把他的权利给架空了。免得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缩手缩脚。
“是!”
跪在地上的奴才弄不懂现在反生了什么样的情况,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觉得凤家那位四小姐真的是了不得的人物,竟然真的能够让自家主子为她做改变。
奴才原本打算就这样走了。但是九千岁却仿佛事情还没有完一样,当即又把他给叫住了。
“千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发誓,只要不是千岁爷想要他头上的脑袋,他都非常高兴。
“派人偷偷去一趟九王府,就说本尊邀请他十日之后到郊十里坡一会。”
十里坡那个地方,最时候私底下约人了。他听凤傲月说过的,那里可以说是非常,非常鬼气森森的了。这种地方,简直让他想起来都觉得血液沸腾。
“是,奴才这就把话带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那下人总觉得自己主子好像是变了。
消息刚刚带到九王府的时候,九王爷也微微的愣了一下。但不过片刻,就端着自己的清茶轻笑了一声:“这凤傲月和九千岁倒是真的还很像是父女一般,连约人的地方都约到了一起。”
九王爷的旁边坐了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而这个男子就是最近刚刚上位的相爷。当然,他是九王爷的人。
九王爷既然已经打算下大云天下的这趟浑水,那就没有不结党营私的道理。
现下,这位相爷有些担心:“九爷,现下九千岁主动邀您见面,是福还是祸?”
大云朝堂中的这位九千岁绝对能够算得上是一个奇人。他似乎从来就没有私底下见过任何的皇子。现在却主动的像九王爷递来了橄榄枝,这让人不得不去多想一下。
“是不是好事儿不清楚,但绝对不是坏事儿。”
如果九千岁真的想要对付九王爷的话,绝对不可能打个招呼之后再行动的。那个千岁爷可不是那样的人,他做的事情,可历来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
“既然如此,那此事可先不管。但皇帝陛下寿辰近在眼前,九王爷您的作些准备啊。”
在那个位置暂且没有定下来的时候,皇帝的欢心还是需要多多留意的。
九王爷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相爷只管放心,该准备的,本王都已经准备好了。”
高位上的那个皇帝,明明就是一个眼里就只有权利江山的人,可偏偏很多时候却要故意装成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明明是自己亲手杀了最爱的人,却又常常缅怀。
真尼玛的装。
“那微臣就先告辞了。王爷您有什么吩咐,派人到微臣府上说一声便好。”
选择的皇子有出路,他们的未来才会有出路。所以,相爷心里是高兴的。
九王爷显然就是那中很懂得韬光养晦的人物,这样的人不鸣则以,一鸣惊人。
与此同时。
九千岁府邸到皇宫的官道上行驶着一辆贵气的马车。明黄色为主基调,上面绣着凤凰。敢用这个颜色和图案的,也就只有公主了。
建安坐在马车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近日来她一直都是心烦意乱的。九千岁很少踏足后院,她跟九千岁能够主动说上话的机会没多少就算了,现在就九千岁还在往后院里面添人。她现在完全是摸不准他的想法了。
还有那个凤傲月。
那小贱人还真的是有本事,连国师都被她给迷惑了,甚至还愿意为了他出头。
建安压根就不打算放过凤傲月,那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她担心有着隐患在,她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千岁爷的心。
“夫人,皇后娘娘这次请您进宫共同商议陛下的寿辰呢。”
皇帝的寿辰的歌舞酒宴是由后宫的人负责的,这是历来的规矩。
“是啊。”
建安的脑子忽然灵光一闪,隐隐约约有了一些主意。
到时候,让凤傲月也进宫帮衬着处理酒宴的事情。到时候但凡是出了一点儿事情,都可以往凤傲月的头上推。只要和皇家安危扯上关系,到时候国师恐怕也不好强行庇佑。
心里这样想着,建安的脸上慢慢的爬上了笑意。
进宫之后,她还真的就将这个事情跟皇后娘娘说了。
哪儿知道,皇后娘娘听她说了之后,直接骂了一句:“糊涂。”
建安趴在皇后娘娘的膝盖上,可怜兮兮的说道:“母后,您都不帮女儿吗?再由着她这样,女儿的一辈子就完了。”
建安是皇后娘娘亲生的,母女之间的感情自然是要比外头那些深多了。
“母后怎么可能不帮您。但你可不要忘记了,寿宴那么大的排场,只要出了一点点问题,母后也有责任。想要对付她,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你担心九千岁最终会将她纳入后院,那就让她成亲就好了。”
皇后娘娘也是个有主意的人。
“可是……可是她现在是国师的护着的人,若给她安排亲事儿,国师会答应吗?”
皇后想到了在国师府里那个谪仙一样的人,也觉得有些麻烦。不过她觉得,国师那样的人,应该不会要一个不洁的人的。
“这个不用担心,母后会来安排,你什么都不用去管。母后教过你,对付人的时候,切勿让自己沾上一身腥,只不过,也不能够给凤傲月安排一个太差的人。”
建安想了想,心底有了主意:“母后,不若把她嫁给九皇兄。”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九王爷虽然还过得去,但绝对算不上拔尖的,也不可能有机会问鼎皇位。但是配凤傲月却是够了的。
皇后想了想,金色的指甲壳划过了桌子上的杯子,然后点了点头:“这样也可以。”
大云十三年。十月十一日。
暗夜。
无星,无月,无风。
凤傲月趁着月色去了绝情宫。
此番是去了真正的宫殿。
黑夜笼罩着一方黑色的高大建筑,诡异的建筑四周挂着血红色的灯笼。
穿着白色衣服,画着浓艳妆容的侍女提了一盏灯笼走过来:“凤姑娘,我们宫主在阁楼的最顶层等你。”
凤傲月走进了绝情宫,看着周围的一幕一幕,打从心里觉得商宫主的品味简直恶劣得让人发指。反正,她是绝对欣赏不来这样的画风的。
没走一楼,她的心里就只有两个字:舞草!
他到底是有多钟爱人的骨头?人的画皮?人的一切一切……
绝情宫顶层。
红色的灯笼下是穿着一身黑色衣裳的商宫主。
相比于之前的衣裳,凤傲月觉得这位宫主还是比较适合黑色。
“来信说要见本宫主就是为了对着本宫主发呆?”
凤傲月盯着她看,旋即说:“你长得好看,我也就多看了你两眼。”
她见过许多俊美得过份的男子,且都风格迥异。商宫主的容貌不算最出众的,但他眼角下方的血色朱砂痣却让人喜欢得很。
商宫主正拿了一把刻刀雕刻一个人的腿骨,打算用来做一个骨笛,听了这话微微一抬头,旋即说:“本宫主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好看。你虽然说错话了,但是本宫主并不打算杀了你。”
“这还真的是我的荣幸,我要说声谢谢你。”
商宫主将那已经雕刻成型了的骨笛扔给了凤傲月:“本宫主在上面刻了图形,现在交给你来描色吧。”
凤傲月接住那骨笛,到底是开始描绘了起来。各种各样的颜色在她的手底下翻飞而成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