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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式委屈。
明漪君见他们不演相声，这才悠悠叹气：“以后就算遇上天灾人祸，本丸颗粒无收，也不用担心饿着。”
“喔？你有什么别的法子吗？”蝴蝶君永远不会让人冷场。
明漪君长叹：“狗粮管饱。”
蝴蝶君眼睛扑闪扑闪：“喔，看起来你很明了我和阿月仔之间的深厚感情。”
明漪君已经没眼看了：“很清楚了，你爱你家阿月仔成痴。”
你家阿月仔这个称呼完全戳中蝴蝶君，他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你很好啊，我很中意你。明漪君，以后有什么人要办，阴川蝴蝶君给你八折优惠。”
公孙月一扇子轻轻敲他头上：“你这又是哪根筋搭错？”
蝴蝶君顺势倒在她身上：“阿月仔，我这都是为了你啊。”
公孙月将他推开：“吃饭啦。”
一顿美味晚餐，掺着美味狗粮，明漪君开始希望自己能飞快得进阶到金丹期，这样就能辟谷修道，心如止水，不再被俗事扰动心绪。
用过晚饭之后，明漪君去探望三日月与今剑。
同为付丧神，三日月已经有一千多年的道行，尽管同样有着不修境界的毛病，不过毕竟有灵性，他的修为比现在的明漪君还要高出一截。不过对于付丧神而言，审神者的强大灵力大多是另一种境界与意味上的，像明漪君这种与他们相似的强大，反倒让三日月更为惊讶。
明漪君开门见山：“我想我们也许需要谈一谈。”
三日月唇畔笑意微露：“为什么？”
明漪君见他如此，也大致明白他的态度。她敛眸不看三日月的眼睛，答道：“也许。”
和聪明人说话省力也费力，明漪君来坦白自己并非他们原本的审神者一事，三日月的态度则表明他们早已知晓，但并不介意。明漪君很想知道为什么，于是她就问出来了。
三日月很意外，他原本以为明漪君会让这件事成为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没想到她居然宣之于口。
也难怪三日月会猜错，虽然他看得出明漪君已非当初的审神者，却看不透明漪君真身已是两千五百年的大魔王。再者付丧神不过是物灵，比起生下来就是七窍玲珑心的人，到底还是单纯可爱。
三日月凝视着明漪君，明漪君也看着他，三日月却觉得她的眼神越过他，落在别处。
明漪君的眼里有纯正的墨色在流淌，也有清亮的星光在闪烁。这样极致的矛盾，却都藏在她年轻又沧桑的眼睛里。
“你是谁？”
话说出口，三日月才意识到他居然情不自禁得问出口。
明漪君闻言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反应：“说不得，我写给你。”
白纸黑字，在三日月蓝眸底留下痕迹，便被明漪君烧作灰。
三日月不明白：“缘何说不得？”
明漪君道：“天不容我。”
三日月并不是什么百来岁的小精怪，他已然有千年阅历，自然知晓与天一争是何等沉重。他淡淡一笑道：“那便与天一争吧。”
他能这么快接受现实，倒是让明漪君刮目相看。双方既然谈开，明漪君也不再有所收敛，直言道：“我还有一问。”
“你是想问，我们如何知晓你不是原本的审神者。”三日月眸光微阖，掌握话题的主导权，他又变回悠然从容的模样，“很简单，以前审神者从来不与我们见面，任何消息都是通过间接途径下达。”
明漪君注意到他提起前任审神者，语气平淡，并无悲喜。明漪君并不明说：“那你们也不会要求见她吗？”
“战事繁忙，力有不逮，她故意避而不见，我们又能如何。”三日月道。
“喔，原来如此。”明漪君并不追问，她知道三日月有所隐瞒。前任审神者并非如她这般，只不过是一个身负低微灵力的小姑娘。以三日月的能力，想见她易如反掌。避而不见的，又岂止是前任审神者？
明漪君想起刀帐，那位小姑娘性格很好，若是在和平的时代，她也许能过得很好。但这世间还有一种罪过，名为“无能”。这是避无可避的灾祸，会落在每一个人头上。不想让无能的灾祸成为自己的罪过，不想猝死，就得时时刻刻谨记前车之鉴。
明漪君的反应过于冷淡，反倒让三日月陷入沉默。她一直都是这般淡淡的模样，对自己尚且如此，对他人真的能怀有热忱吗？三日月实在无法不怀疑，然而更让他感到遥远的是，明漪君似乎已然看出他的迟疑，却并不解释，似乎毫不在意。
他没有想错，明漪君确实并不在意。于她而言，他们不过是被无形契约所束缚的两端。她看着三日月，眼神却好像已经越过他落在很远的地方：“算是解答了我一个疑惑，但这不是我想问的事。”
三日月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那主君想问什么？”
明漪君淡淡道：“我想知道审神者与付丧神之间的契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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