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话奈因·“无双”·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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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档案上记录的一样,不是吗?即便遍体鳞伤,连武器都拿不起来,你都不会停下脚步,就像现在这样。”
她接下了我的拳头,轻轻地把我推到一旁。
本来我也就早就使不出力气就对了,身上被开了几个洞,我没有失血过多死去已经很幸运了。
“如果是早些年的你,我或许已经败了吧?现在的你不能全力战斗,我才能击败你。”
她把她的魔枪:帕拉贡召唤回她的手上,她温柔的抚摸帕拉贡的枪身,像是在一位收藏家轻轻地触摸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一般。
“否则我和帕拉贡都不可避免的会被你碾碎,不是吗?奈因·‘无双’·Ω?”
“别再拐弯抹角了,我算是知道你已经把我调查的一清二楚了,你的目的是什么?肯定不会只是为了验证档案上的一切是否属实这种无趣的理由吧?”
“我可是一点都不着急,但你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焦虑,力不从心了吗?无双。”
“在别人身上开洞的家伙还真有脸这么说。”
像现在这样和她斗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现在随时可能倒下,丛云已经尽他的努力在修复我的伤口,但是有点力不从心。
“帕拉贡这个名字我有印象,难怪,这就能说通为什么伤口会这么难修复了。”
丛云好像在对我说些什么,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了,意识正在离我远去,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捡起地上的枪,朝着她打出了最后一发子弹。
子弹擦过她的头发,打空了。
“原来如此,了不起的毅力,这也是你在多次绝境中存活下来的原因之一吗?”
我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的画面,是她缓缓走近我,靠近我的耳朵,对我说:“现在就请你先好好休息吧,无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
接着她轻轻一推,我整个人就向后倒去,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冷水泼醒的,我坐在椅子上,双手被绑在椅子后面,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多亏了丛云。
“丛云,我们在哪?”
“兄弟会的审讯室,看来我们是被自己人给抓回来了啊,而知道我们在那栋大楼的人只有琴,还有九科。”
“看来我们遭遇的两个能力者都是九科的人,也难怪他们会知道我的弱点。”
把我泼醒的人已经离开了审讯室,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进来。
“所以,有什么建议吗?丛云?”
“我想起来帕拉贡是什么了,但是现在你还没必要知道,让我们专注眼前的事。”
“好吧,我来看看第一次以被审人的立场来看审讯室,果然这屋子显的很冰冷无情啊。”
来瞧瞧都有什么冰冷的椅子,冰冷的桌子,冰冷的摄像头,冰冷的室内温度,还有一个差点死掉,被冷水泼醒的人。
好吧,我承认我没辙了,虽然我的伤口痊愈了,但是不代表的我的体力恢复了,靠蛮力是挣脱不开这个手铐的。
我不可能这样傻傻的待在这里,我总得做点什么,我试试看发动能力能不能强行挣脱手铐。
“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小子。”
“为什么?”
“因为那是罪人镣铐。”
该死,我早该想到他们会给我戴上罪人镣铐的。
罪人镣铐,专门用来控制能力者犯人的道具之一,戴上这个手铐后,手铐会智能检测犯人是否处于发动能力状态,如果检测到足够发动能力的能量粒子读数,便会放出强力电流来阻止能力者发动能力,如果能力者执意要发动能力,那么镣铐将会持续放出电流,直到能力者放弃使用能力或者失去意识。
我可不想尝到被电击的滋味,我还是放弃发动能力的这个想法吧。
“看来丛云对你来说不仅是帮手,也是可以控制你的‘保险’之一。”
“那又如何?”
这个声音,我有印象。
哟,不就是那个给我身上开了几个洞的家伙吗?
她走到我对面,在椅子上坐下,正视着我的眼睛,缓缓开口。
“奈因·‘无双’·Ω,在追究你的责任之前,我还要需要你提供一些你所经历过、参与过的事件的调查。”
“我自己都嫌我的名字长,你可以简短一点。”
“那就请你协助我的调查了,无双。”
“想从我的嘴巴里挖出你想知道的东西,恐怕你还得再‘真诚’一点,不如先报上你的尊姓大名?九科的。”
“已经猜出来我们是什么身份了吗?那么我就直说了:为什么你要参与进这次事件来?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这种行为根本就是引火烧身。”
“不要自己骗自己了,九科的,你明明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你只不过是为了再次确认而已,不要浪费时间了。”
九科作为一个谍报部门,为何会两位如此强力的能力者?之前和我战斗的那个操控着黑色能量的能力者,即便他没有和我近身战斗过,但可以相信他的近战能力并不会输于我,甚至配合他的能力,能轻易地击败我。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也就是说,他之所以选择远程压制我,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着她的到来吗?
回忆一下她出现时候的情形,她是用命令的口吻来和那个能力者对话的,而且他也乖乖听令,迅速的离开了战场。
按照谍报部门的内部构成来看,每组都只有一个人有指挥权限,那个人就是组长,谍报部门不会存在一组多个指挥的情况,没有任何特例。
那这样的话她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趣。
真是有趣。
没想到啊,没想到。
传说中的九科组长竟然自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想到学校和兄弟会之间关于她的传闻,再和本人对比一下,真是各种意义上的引人发笑。
“看来你是注意到了什么,对吗?”
听到我的笑声后,她的脸部表情没有变化,但是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来,她有点意外,或许她是没想到我那么快就猜出来她是谁了吧。
“九叶,臭名昭著的九科的最高领袖,据说正是因为九叶的存在,九科才没有被取缔,延续多年,直到现在。同时她也因为掌握着大量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被列入兄弟会内部的‘肃清名单’上。”
我直视她的眼睛,但是克制不住我脸上的笑容,还有我想笑的欲望。
解除谜题,窥探到哪怕是一丝的真相后的快感,还有那股空虚感,真令人着迷,不是吗?
她也笑了,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是我知道,她和我笑的肯定不是同一件事。
“你猜对了,你也说的没错,兄弟会内部想要我命的人实在太多了,上面的老家伙们都迫不及待的想抹杀掉我了。”
她站了起来,将身体凑了过来,我们的距离一下被拉近了。
她凑到我耳边,就和我即将失去意识时她做的一样。
“就和你一样,无双,别忘了你的名字,也在那个名单上。”
“这个不用你说,我自己也清楚,或许我的优先级别比你高还说不定呢?”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看来你似乎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呢?”
“我自然知道如果被你们抓到我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我没想到,九科组长竟然会亲自出马来抓捕我,真是荣幸。”
她重新坐回位置上,将她的魔枪:帕拉贡召唤出来,将枪口对向了我。
“怎么?还没从我嘴巴里面撬出点秘密,就打算杀了我?”
“为了安全起见,那么,你斗嘴斗满意了吗?那我们就开始正题吧。”
没等我点头,她就提出了她的第一个问题。
看来,如果我的回答不能让她满意,我是很难有机会走出这里了,不过我也没有告诉她全部实情的打算,我也没有这个理由,况且,有一个想法浮了上来。
这是一个会让我的立场更加不稳定的一个想法,但是只要不妨碍到我完成我的最终目的,我愿意尝试一下。
但愿丛云现在没有在窥探我的内心。
“据我们所知,你在《阿卡迪亚的反噬》事件中存活,你提交的报告可以说称不上是报告,完全没有涉及到事件的核心,虽然你的报告最后被整理后记录进了档案,但是可以说那就是一张废纸,而现在,我需要你透露真相,哪怕是一点点的真实信息都可以。”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已经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减少它给我带来的影响,都是因为我犯下了错误才引发了理查德的暴走,可以说《阿卡迪亚的反噬》绝大部分的责任都在于我,如果我没有开那一枪的话,可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事已至此,我不想多说什么,说再多也是为自己辩解,事到如今我不可能再停下前进的脚步。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再停下了,也不被允许停下。
“如果你想知道核心的话,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那是铭刻在我的过去中,永远不会愈合的一道伤口,相反这道伤口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让我饱受痛苦,时刻提醒着我不要再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满意了吗?说你的下一个问题吧,我不会再说更多了。”
她露出了一个让我很不喜欢的微笑:代表着“有意思”的微笑。
“资料上面提到,你和理查德·斯卡柏的关系是朋友,但现在看来,你们的友谊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定,否则你也不会到现在还在维护他的名誉吧?”
“我说了,我不会再给你透露哪怕是任何一点消息了,你只要记住我上面的话就好,要不要记录到档案中随你喜欢。”
“既然你如此坚决的话,我可以放弃掉《阿卡迪亚的反噬》,何况你还说了些很有趣的话,我不是没有一点收获。”
她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接触莱肯兄妹?”
我肯定不会和她透露“计划”的存在,我和丛云的计划绝对不能暴露给任何人,因为即便是尼洛·安杰洛,我也没告诉他我究竟在准备什么。
用另一个说辞来应对她吧,不过也只是为了让对话快点结束而已,因为她肯定会捅破我的谎言。
“相信你也调查清楚了,我接下这些委托一直都是兴趣使然,没有什么复杂的原因。”
“从调查的结果上来看,的确是这样,同时我们也注意到,你不会背叛委托人,但是你现在却背叛了你的委托人埃里菲斯,这显然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你的行为。”
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效忠他,他对你来说唯一的作用就是能让你接触到莱肯兄妹,不是吗?
她说对了,但是我不会承认的。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能告诉你,我参与到这次事件来的理由是因为埃里菲斯的计划让我有了兴趣,其次我才开始对他如此拼命都想带出第九都市的对象产生了一点兴趣而已,但终究只是停留在兴趣的层面,我没有这个余力去多想什么,看看你们的铁皮人给我们带来了多少麻烦就知道了。”
她对我把她的中枢军团称为“铁皮人”没有做出反应,反而散发出了不耐烦的气息,虽然她仍然面无表情,但是我仍然可以感觉到,她的情绪明显发生了变化。“就算我背叛了埃里菲斯,那又如何?这次委托是我迄今为止遇到过情况最严峻的,我有理由背叛他,因为他给我带来的风险远超于他给予我的承诺,换作是你,我相信你”
没等我说完,帕拉贡就射出一发子弹,直接打在了我身后的墙壁上。
不用看我也知道,墙上肯定被开了个大洞,说不定直接把隔壁的房间和这个房间给打通了。
“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无双,你可是在《亚坦血战》中存活下来的人!在那种地狱一样的战场存活下来的你,已经足以称得上是兄弟会数一数二的精锐战力了,这样的你,竟然会因为区区不到百人的人造士兵军团而选择背叛委托人?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亚坦血战。
4050年3月12日,妮娜的死亡日期。
4050年3月19日,阿卡迪亚的反噬,我将理查德击败后,亲手将他送去了“禁区”,从此再也没见过他。
短短一个星期,我就失去了我的两个朋友,而亚坦血战,则让我又失去了一位朋友。
4050年9月,由3月份的研究所被生物兵器攻击事件为导火索,兄弟会和博爱会终于在旧战过去多年后,爆发了新的冲突,最终在亚坦展开了决战。
亚坦,窥探深渊之地。
传说,早年古神刚被上古人类击败后,来自深渊的生物们伺机涌上地表,开始对人类进行了侵略,刚在母星上建立起自己家园的上古人类再次和这些威胁到人类生存的生物战斗,最后再次获得了胜利,当时受深渊影响最为深刻的地方,就是亚坦。
在战争的尾声,上古人类们在亚坦发现了深渊的入口,他们进入深渊后,发现又更多的深渊生物,足以压倒整个母星。
有几位无名英雄主动站了出来,他们在深渊血战几天几夜,不知疲倦,像鬼神一般战斗,杀尽无数深渊生物,让深渊生物恐惧他们的存在,乞求他们的原谅。
他们征服了深渊生物,并且让他们和人类订下契约,为人类效力。
而那几位无名英雄,正是Σ家族的几位祖先,和他们订下契约的那些深渊生物的子孙,演化成了现在的恶魔,并且深渊也彻底从母星上消失,回到了它本来的面位,也就是雷尔反复到访过的世界:恶魔的故乡,深渊。
即便现在恶魔和人类的关系更像是合作关系,无名英雄们的事迹仍然在影响着恶魔们,是让它们恐惧的传说。
那场战斗,就发生在曾经的深渊入口——亚坦。
当时在战斗计划方面完全没有漏洞,可以说至少是针对博爱会的进攻来说,我们完全可以做到在遵循计划的同时随机应变,不会被打垮,但是在另一方面出了问题:居住在亚坦的三万居民,没有得到及时的疏散,还有一万人留在亚坦。
为了保护民众,我们浴血奋战,我们损失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我和几位朋友幸存了下来,但是我也失去了他们的信任,他们离我而去。
因为发生了些很不好的事情。
“九叶,我劝你不要再提到《亚坦血战》。你没有经历过像那样的地狱,你当时没有亲身站在那里,那可是真正的战争,生死只在一瞬间,几个小时前还在和你开玩笑的战友,在开战的时候成片的在你身旁倒下,头部被子弹击中,双腿被炸断,甚至头被冷兵器一刀砍下,死的毫无尊严。”
“那你最好配合我,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要接近莱肯兄妹?”
“我没有必要让你知道,你也没有资格知道。”
下一秒,帕拉贡的枪口对准了我的眉心,射出了第二发子弹。
如果吃下这发子弹,我就会毫无痛处地死去,因为我的头肯定会直接被打烂。
“丛云。”
眼看子弹马上就要击中我的脑袋了,但是子弹突然在我眼前停了下来,我可以看到这是一颗纯白的子弹,甚至连子弹上面都有和帕拉贡类似的花纹。
子弹在我眼前慢慢被红色覆盖,当红色彻底吞没了子弹后,子弹就化成了一滴血,滴在了我的裤子上。
“挡住一发子弹两发子弹还能轻松做到,你可别指望我帮你挡住一梭子的子弹,你会被打成马蜂窝的。”
“我当然知道。”
九叶仍然不打算放弃,她再次控制帕拉贡旋转上弹,枪口仍旧对准我的眉心,但是她没有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