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话迈向诅咒之路·开幕式(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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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段时间没有握刀了,需要一点时间来重新适应,因为由能量制造出来的武器,手感是无法和由人手打造出来的武器比拟的。
当然也有很多人习惯用这样的能量武器来战斗,并且其中的强者数量也不少,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偏好使用打造出来的武器。
因为我从小接触的就是真刀真剑,老头子在训练我的时候,主要内容也是刀术的训练,就连剑也摸的很少,偶尔他还会让我使用其他冷兵器,例如斧头。
老头子让我拿起刀剑以外的武器的理由不是因为想扩展我的其他能力,而是让我亲身感受一下使用其他武器时候的感觉,这样当我在遇到使用这类武器的敌人的时候,因为亲身感受过这类武器,所以知道敌人以什么动作挥舞的时候会有破绽,哪里是他防守薄弱的地方,哪里是他的死角。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小的时候他们没有训练我使用枪械,我真正开始接触到枪械的时候已经是我跟随丛云旅行一阵子之后的事情了。
那场大火,改变了很多事情,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成了我记忆中一个不可抹去的烙印,如果说有什么能让我睡醒后出一身冷汗的话,那就只有梦到那场大火的时候了。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我睡午觉时做的那个梦就也让我出了一身冷汗,我不是很确定这只是单纯的梦,还是我记忆的映射因为我不记得那个女孩但我却对她很熟悉,这是为什么?
她到底是铭刻在我过去中的一个幻影,还是单纯的一个噩梦而已?
我无从知晓,这是一个谁都无法给我答案的问题,我只能自己去寻找。
“我们是来支援的,人员的损失情况如何?能战斗的人还有多少?”
“你们总算来了,你们再晚一点的话就要替我们全部人收尸了,现在的情况正如你所见,还能开枪的就只剩我们几个了,其他人要么死要么没办法战斗了,那些怪物太难缠了,手上稍微沾到一点它们吐出来的血就会火辣辣的痛。”
“你们身上有带炸药吗?我们可能需要用到。”
“没有了这已经是我们转移的第三个地方了,之前转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把炸药用完了,但它们的攻势还是没有停缓,就在我们说话的这个时候,它们都有可能再次发起进攻。”
“我们会带你们逃出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马上开始制定撤离计划。”
“无双,我去看看伤者和死者的情况,或许能扫描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去吧,但是要尽快。”
对现在的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让自己活着回家,这也是现在的我唯一能做到的。
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如果遭遇到奎兹,我只有死路一条,丛云肯定会尽他所能来保护我,但是能不能从奎兹手下躲过一劫终究还是得靠我自己。
只靠丛云就能解决一切的话,我更想他帮我搞定全部事情呢,说不定他真的能做到,但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即便这一路上我会受到各式各样的帮助,遇到各式各样的人,可能会很多人在我背后推我一把,但是没有人能替我走到终点,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只有我自己才能走到最后。
丹妮曾经问过我,我在杀人的时候会有愧疚心吗,我当时没有直接回答她。
如果我会产生愧疚心,恐怕也是我杀了一个我不想杀的人的时候吧。
问题又绕回到妮娜的上了,正如丛云所说,我一直放不下这件事就证明我这方面还像个小鬼,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但是在经历了《阿卡迪亚的反噬》后,我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放下呢?
我不得不承认,我内心是觉得我愧对理查德,所以他对我采取那样的态度,我也无话可说,我们之间的隔阂只会越来越深,再也回不到的时候了。
我们再也做不回真正的朋友了。
丹妮问我的这个问题,相当于绕个圈子在问我:无双,你害怕杀人吗?
事实上,杀人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当你意识到夺去别人的性命竟然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人的生命竟然如此的脆弱的时候。
这才是最可怕的。
丹妮这个问题,让我想起来我第一次杀人时候的事,那是我和丛云开始旅行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
“你拿着这个带在身上,我不可能随时顾着你。”
这么说着的丛云,将一把短刀交到了我的手上。
“把我的刀还给我。”
我指着他身上背着的,老头子生前为我打造的刀。
“你现在还用不了它,等你什么时候能控制得好自己的力量,我就把它还给你。”
“我已经可以控制好了。”
“你昨天才把河边的一只青蛙给爆的四分五裂,今天就和我说你能控制好?省省吧。”
那个时候的我,拼命地想从他手上拿回本属于我的刀,费尽了心思,但是一个小孩子能干什么?现在想起来的话,那时候的我真是每天执着于和丛云小打小闹,在他眼里我的确是个小鬼,可能他永远都认为我是个小鬼。
“喂,新来的,你手上的玩具好像很值钱啊?拿来给我看看。”
我们暂时在一个小镇停留,准备暂住一晚后再次出发,就在丛云去和老板交谈,我在旅馆外面等着的时候,有几个大我很多的孩子来找我的麻烦。
他们似乎对我手上的短刀很有兴趣,没等我回他们的话,站在我面前的一个孩子就夺走了我的短刀。
“这玩具做的还挺逼真嘛,喂,新来的,你说如果我拿这把短刀在你脸上划一下,会不会留下疤痕啊?”
“对啊对啊,我也想知道。”
“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吧!”我一点都不想搭理他们,然而他们并没有放我离开的意思,还拿着短刀在我眼前挥舞。
路过的大人也没有来管他们,就放任他们这样堵在我的面前。
那时的我很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来找我麻烦:因为我在之前生活的环境中都没有被人找过麻烦,周围也没有这样的同龄人,与其说当时的我感受到的是处于危险之下,不如说是对他们行为的不解:有何意义?
“喂,你说话啊?怎么那么没意思,你是哑巴吗?给点反应啊,喂!”
他所说的话,他的表情,他的神态都让我产生了一种之前从未体会的感觉。
这不是愤怒,而是比愤怒的情感表达稍微“委婉”一点的情绪:厌烦、厌恶。
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讨厌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讨厌的又是哪种人。
“还给我。”
我不想和他过多的对话,我伸出右手,要求他把我的短刀还给我。
他没有回答我,也没有把短刀交到我的手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眯起眼睛,两根手指夹着短刀的柄,和站在他旁边的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相视一笑。
“好啊,现在就还给你。”
接着他单手握紧短刀,另外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右手,将刀尖对准了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