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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毅思索片刻，却拿灵若毫无办法，颇感无奈，便摇摇头坐在了灵若旁边一块有缺口的石头上。
手拄着下巴，郑毅眼睛瞪的滚圆，看着眼前在风雪之中忽明忽暗的火焰，见那火焰在风雪中摇摆着腰肢，仿佛在痛苦中挣扎，却苦于无法脱离苦海。
一阵寒风刮过，凛冽而刺骨，灵若紧了紧包裹在身上的衣服，让自己暖和一些。
“走吧，灵若，子夜时分天气会更冷，到时会冻坏的。”郑毅劝慰道。
“不走，心已经凉了，还在乎身体上的寒冷吗？”
灵若黯然地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的火焰，仿佛她的心也如那火焰一样，随时都会熄灭。
郑毅看着灵若的秀美脸庞，见泪水在她脸上划出两条泪痕，又被结成了冰。
“你要是不回去，到时被鹰叔发现了，会受到惩罚。”郑毅用有些严肃的口吻道。
“我不怕！在外经历过那么多生死，还害怕惩罚吗？”灵若道。
郑毅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好吧，那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灵若转过头，看着他在寒冷冬夜中冻的有些发青的脸，道:“你真的愿意听我说吗？”
“愿意！”
郑毅坚定道。随后，灵若将攥着紧紧的手铺开，只见一个破碎的白色玉简静静的躺在她手中，玉简色泽明丽，通体温润，内有五色流光闪烁，但遗憾的是，表面却被蛛网般的裂痕所覆盖，遮蔽住了曾经的光芒。
“这是命简，如果把自身精血滴入其中，就会形成契约关系，如果滴入精血者身死，命简就会破碎。”
看着那碎裂的痕迹，郑毅明白了，这与命简形成契约关系的人看来是身死了。
“那这玉简碎裂，是谁死了？”郑毅询问。
“我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灵若有些啜泣。
“当年，我们各自去执行不同的任务，为了知道互相的安危，所以便把自己的命简交给对方，并约定，如果有一天我们其中一人的玉简破碎了，另一个人也不要难过，死了便死了，因为死亡才是永生，我们坚信，死亡后的灵魂会去到一处远离喧嚣杀戮，无比安静祥和的地方。”
郑毅不知如何安慰，因为生死离别是大痛，不是几句言语就能安慰的。
“节哀吧，人都有一死。”
“她是在外执行任务死的，不久后尸体就会送回到组织，虽然我们早有觉悟，但这一天真正来临之时，我还是无法接受。”
“时间会磨平一切，它是最好的疗伤药。”
“那要多久，很久吗？”
“也许很快，也许很久吧。”
“呼呼！”
一阵刺骨寒风钻入两人体内，冰冷了身躯，却冰冻不了伤心往事。
随后，两人如冰冻的雕塑一般，呐呐无言……
这时，郑毅打破了僵局，道:“执行任务死亡率很高吗？”“嗯，铜牌杀手实力最低，战斗经验太少，所以死亡率最高。金牌杀手实力强大，保命手段较多，经历过无数次在生死线徘徊的瞬间，所以死亡率最低。而我们都是铜牌杀手。”
郑毅忽然想起了李明月，她那样的纯净天真，能狠得了心去杀人吗，如果她心软，会不会因此被敌人杀死，如果她死了，我会不会心如死灰？想到这里他用力的晃了晃头，将杂念驱除。
“没有办法，既然做了杀手就得有觉悟。”郑毅道。
“你说我会死吗？”灵若流露出无助的眼神。
“不会！”郑毅斩钉截铁道。
“恩……”灵若没有在说下去。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的气氛当中。
……………………
过了一会，不远处突兀的传来了两名陌生男人的对话。
“教主让我们来巨兽山脉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寻找死神之翼的基地所在，不知是在哪里听到的谣言，这地方如此偏僻，怎么可能在这。更何况巨兽山脉如此之大，无异大海捞针，上哪找去！”其中一人用不服气的口气道。
“没办法，上头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如果运气好，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还会得到奖励。如果运气不好，什么都没发现，那就乖乖回去复命，教主不会太过责罚。但如果我们谎称来过此处，人却没来，以教主的手段定会察觉，欺骗教主的后果你也是知道的。另一个人无奈地道。
此处安静空旷，细微的声音都会传出很远，更何况他俩说话声极大，所以便清晰的传入郑毅与灵若耳中。
听闻后，他俩同时一惊！但还不等他俩做何反应，声音便再次传来……
“嗯？这里有火光。”
“沓沓沓！我”
鞋子踩在积雪上的声音传来，声音极快且很密集。
不一会，一位白衣独眼的男人与一位长相彪悍目露凶光的男人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当他俩看清在篝火旁的是两名年纪轻轻的男女时，顿时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