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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习惯,两年前统叶护可汗在余杭买我回来,就是送给他的妹妹做伴女的,回西域的路上,对我很客气,到达西突厥后,阿斯图里亚斯公主对我也非常好,像亲姐妹一样。
统叶护可汗被杀了以后,阿斯图里亚斯公主很少和男人来往,所以说到西突厥这两年,我不但没有见过一个中原人,甚至到帐篷里来的人也很少是西突厥的男人,唯一缺少的是,就是没有任何书籍、笔墨。
是这样,北方的五胡地区,所有的民族都不太注重于文化,这一点和我们中原人大不相同,阿香,习惯成自然,笔墨现在有了,你需要哪方面的书籍?我托人从长安给你带来好吗?
阿香说道:那就谢谢主公,在西突厥,只要有书籍可以寄托我的灵魂,我的愿望就满足了,剩下就是好好服侍您和公主。
阿香,能给我讲一下你父亲和你的故事吗?
可以的,主公,我父亲是余杭的书香门第世家子弟,我的祖父,在南朝的梁国为官,官至丞相,梁武帝萧衍统治初期,尚能留心政务,对宋、齐以来的种种弊端有所纠正。
他上台伊始,除了将宫女二千赐与将士外,又下诏将凡属后宫、乐府、西解等处的妇女全部放遣。又废止东昏侯设立的淫刑乱役,禁绝除习礼乐、缮甲兵以外的一切浮费,提倡节俭。他身体力行,经常只穿布衣,食菜蔬。又虚己待下,采纳众议。
都城建康,当时是非常繁华的,民风淳朴,礼教盛行。我父亲在这种氛围的建康长大,是当时建康著名的青年才俊。
主公,我这样讲是不是太繁琐了?
我说,不是的,按你的思路想下去、讲下去即可,我知道你是书香门第,没想到是如此有名气的大家出身。请接着说。
好的,再说萧衍建立梁朝的时候,北面的魏国有长达几十年的内乱和农民起义,这期间一直没有实力和精力对萧梁实行进攻态势。
使梁国可以趁着军事压力的减弱下,大力发展国内的经济和文化。实际上当时梁国的疆土,是中原最富庶的地方。可惜的是,梁武帝慢慢的转成了一个佛教徒,而且非常的虔诚,大肆兴建佛教庙宇,弘扬佛教文化的同时,加之供养大量的佛教徒,使得国力大伤(这一点我听丘华君讲过)。
而手下的广州都督陈霸先,看见皇帝不在兢兢业业,就趁势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经过近十年的战争,陈霸先基本控制了长江下游地区。
陈霸先自己在建康称帝,建立陈朝。自此,梁朝灭亡。
我的祖父,见到晚年的梁武帝的所作所为,带领全家辞官返回余杭老家居住,后来陈国被当时的晋王杨广,也就是后来的隋炀帝所灭。
隋炀帝占领建康以后,广招文人武士入朝,陈国的情况我不太了解,因为那时候,我们全家都在余杭居住,不再过问国家大事,而是潜下心来,细细读书。
父亲被请到长安,出任隋朝翰林院的院士,隋炀帝兵败迁都建康,又跟随隋炀帝南下建康,后回到家乡,任余杭郡布政使司布政使。
唐代初年,为躲避朝廷追杀,本来要东渡日本去避难,两年前在余杭上船时被抓,父亲被杀死,我们被官卖为奴,正好统叶护可汗去余杭办事,把我买了下来。
我的情况就是这些,主公还想问什么?
你是一个典型的南国美女,着装简朴,但是很高雅,你认为你和胡女,还有长安妇女,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地方还很多,毕竟我在余杭长大,又自幼喜读诗书,受中原传统文化影响较深,这一点可能一生都改变不了了。
而北国妇女,尤其是长安,洛阳的关中女人,在近百年的历史上,受五胡的影响很大,女人大多参政,性情豪迈,女性体态美推重额宽、脸圆、体胖,健康,以丰满为美。他们曾长期与北方少数民族混居生活,又发迹于鲜卑族建立的北魏,尔后直接传承鲜卑族为主的北朝政权,所以在文化习俗上沿袭了北朝传统,“胡化”很深。
唐统一天下后,就将这些北方少数民族的习俗带到中原。因此,关中女人能大胆追求个性美,盛行穿胡服,戴胡帽;浓妆艳抹,喜爱女扮男装,坦胸露乳。婚姻观念很是开放,婚前,对所爱的男人自荐枕席,对女子贞洁没有了严格的要求。离婚改嫁已成常事,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追求幸福。一些公主、贵族女人还流行豢养面首。
而我所受的教育,如同《易·恒》:“妇人贞洁,从一而终也。”虽不为当今社会所推崇,而且我作为仆人也不能改变,但是我行我素,我有我法,决不能按照他们的行为方法去做,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当被统叶护可汗买到西突厥之后,我就下定了决心,如果我受了他们的侵犯,我就会用死保证自己的清白,所幸的是,天可怜见,让我服侍阿斯图里亚斯公主,所以才能活到今天。
你一定要问我为什么昨天给你洗澡?看到您的赤身裸体,这也是有原因的,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一直抱憾自己没有儿子,从小就严格按照礼教教育我,现在我的身边没有亲人,我只有自己决定了。
这两天,天天听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说到主公,我已对主公有好感,加之我们都是中原人,而且都是读书人,彼此能够接受,我不要求有什么,只要我看见了您的身体,你就是最后一个让我见到的男人的身体,绝不会再见到第二人,服侍您,我是心甘乐意的。
我心里想,我的天哪,这个南国姑娘也太怪了,对她以后要小心了。
我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阿香,你的名字谁给起的?不像是大家闺秀的名字。
是的,阿香说道,当被统叶护可汗买了的时候,统叶护可汗也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不想把我的真名实姓告诉别人,因为我知道西域的情况,不想辱没我的家族,既然抱着必死决心来到西域,那就重新改名儿吧,正巧在统叶护可汗所住的余杭的客栈里,有一株很大的茉莉花,散发着香味,我回统叶护可汗说,我叫阿香,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我看着她虽然美丽,但心意已决的决绝的表情,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帮这位姑娘,让她好好的活下去。
我说道,阿香,我会让阿斯图里亚斯公主和你结为姐妹,我也想有你这个妹妹,在以后的生活,你和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荣辱与共,绝不会再有任何人欺负你,从今天以后,你就叫阿香公主,好吗?
阿香说道,谢谢主公,不,谢谢哥哥。
我看着阿香,只见她,眉宇之间透着的与凡尘女子不同的灵气,骨子里的大家闺秀,瘦弱的身体就像空中的羽毛,你很想触碰,却始终不忍,真是个好姑娘。
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衣衫飘动,身法轻盈,出步甚小。我问:阿香可会骑马,可有武功?
南国姑娘大多都不会骑马,所以我也不例外,不会骑马,书香门第之家,从小没有习过武功。只是我的祖父、父亲都是官吏出生,公文,文治上面多少懂一些,军事书籍在家乡的时候也常看,或许能帮上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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