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三派会审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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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前方，香烛燃烧，飘出一缕青烟。
“张小凡。”道玄真人缓缓道，“此次东海流波山之行，有道友指认你同夔牛交手之时，所用道法竟是天音寺从不外出的大梵般若真法，可有此事？”
“是。”张小凡缓慢又平静地说道。
大殿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旭凤沉默地看着，心想，果然还是因为暴露了大梵般若被会审，不过关于夔牛，他记得鎏英同他说起时还有点焦急，但那时润玉临时找他有事，结果他还未来得及去凡间一探究竟，就传来消息已经解决了。
竟然是小凡做的吗？
“张小凡，还有人说，你手中这根烧火棍，”道玄拿起那根黑棍子，“上有魔教邪物，噬血珠，此事可真？”
张小凡沉默地看着那根陪他出生入死的烧火棍，低低道：“是。”
这一次，大殿之上忽然沉寂，安静得能听见一根针落地之声。
旭凤看着那根烧火棍，那上面他加的封印还没有破掉，按理来说，不应该能看出来这根棍子是由噬血珠和摄魂熔炼而成的才对呀？
是因为战夔牛时泄露了噬血珠的气息吗？
旭凤觉得他的封印法术也没那么差吧？这个有人到底是谁呀？居然能看破他的封印？！
道玄面色严峻喝道：“这噬血珠是怎么来的？”
一说到噬血珠，旭凤又是一阵揪心，说来说去，此事同他脱不了干系，他又想起那句，为神为尊者，切忌插手凡人之事，会乱其命数。
无论如何，确实是他强行插手，才让噬血珠认张小凡为主，才有了这后来的一切。
不管天机轮转，在没他插手的情况下，噬血珠还会不会认张小凡为主，但是此刻事实便是，那个始作俑者是他。
张小凡之后的种种遭遇，如今的诸多苦楚，都同他脱不了干系。
他好想冲过去把这个跪在地上的少年拉起来，告诉他，他什么错都没有，然后再抱抱他。
但是，他冲过去也毫无意义，这只是一段心魔中的回忆。
张小凡絮絮叨叨说了年少时同田灵儿幽谷的那段经历，噬血珠和摄魂熔炼一事，自然又是让众人面面相觑，不乏议论之声。
道玄沉吟片刻，又问道：“你得噬血珠在熔炼之前，你一小小孩子，怎会有这等邪物？还有，噬血珠向来吸噬活物精血，那时又未和摄魂熔炼，你是因何安然无恙？”
这事其实旭凤也相当好奇，张小凡真是咬死不说，虽然他知道定是传他大梵般若之人所给，毕竟张小凡在成为噬血珠主人之前，全靠珠子外大梵般若真法压制噬血珠血气，他才能活到认主的那天。
然而，让旭凤更为震惊的是，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了，对于这件事，以及教他功法之人，张小凡都打死不肯说。
“对不起，我不能说……”
“说！”
他这话还没说完，田不易就愤然站起，大喝一声，吓了众人一跳。
张小凡还是紧抿嘴唇，低着头，一声不吭。
气得田不易想冲下去当场给张小凡一顿教训，幸好被人从旁拦住了。
这让旭凤十分遗憾，因为此刻他跟田不易的心情是一样的，张小凡怎么能这么犟？！
他也好想冲上去给人一顿教训！因而，旭凤不由埋汰上了拦住田不易的人，多什么事呢？！
道玄淡淡地看着这一切，眉头微皱，似有所想，又向张小凡问道：“还有一事，当年七脉会武你一举夺魁，最终战得胜时，你本已毫无抵抗能力，这时你身上有一道金光助你获胜，我肯定那不是大梵般若真法，那又是何种功法，从哪里学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诧异看向张小凡，他们简直要糊涂了，这位看似平凡的少年身上到底还藏有多少秘密，听闻还具有魔教天书功法，这到底是哪个地方派来的奇怪少年来搅乱他们正道派系的？！
旭凤猛地瞪圆了眼睛，他那时心神震荡，又因反噬影响，竟忘了施术时加结界屏蔽。
他以为那时如此凛冽的暴风雪外人根本瞧不清呢，却忘记了真气还是会泄露，是瞒不过到达一定水平的修道之人。
张小凡听到这质问时，也是心下大惊，这个他自然也是不能说的。
他不能给旭凤大哥添麻烦！
于是张小凡依然沉默地跪在那里，在重重威逼下，许久也没说出一个字。
道玄冷声喝道：“你还不从实说来？！东海流波山你对战夔牛时，在场的道友都看到你身上那道护体金光，你作何解释，别以为不说就可以蒙混过关！”
所有人都用惊异的眼神注视着张小凡，大殿之上一片沉默，静得只余下张小凡的喘息之声。
背师偷艺本就是一派中大忌，青云门中但凡背师偷艺者，轻则面壁数十年，重则废去道行逐出青云。
然，张小凡这已不仅仅是背师偷艺如此简单，他如今身具数门功法，涉及天音，魔教，又手握数样人人争之的秘宝，纵使他要说一句机缘巧合非他所愿，那也终究是荒谬至极百口莫辩。
更何况他答应过普智师父，死也不说！
而且看道玄如此逼问，凤翎一事，他也死都不说，反正今日他说与不说恐怕都难逃一死了，万一他说了，害了旭凤怎么办？！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位旭凤大哥究竟是何方神圣，是正是邪，有何目的，但是，纵使他心有不忿，可终究是不希望他出事，也不想再给他惹事了！
总之，别问了，他是不会说的，死也不说！
张小凡感觉已经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可是，他始终还是没有说话。
砰——
一声巨响，道玄将烧火棍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拍，怒喝道：“孽障！你莫要以为你不开口，我就拿你没办法！”
张小凡被这一吼，惊得一颤，脸上神色复杂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