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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言浑身一个哆嗦，车差点没扎花坛里去。
他舔舔嘴唇，“那个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告诉我，我好码一车面包人一面包车人去给你撑场面啊。”
“昨天，”司渺说，“没关系，是形婚。”
周嘉言瞬间明白过来，“没钱了？你需要钱跟我说一声就行，怎么能”
怎么能出卖自己呢，这句话周嘉言没忍心说。
“需要的钱太多了，”司渺无所谓地摇摇头，“你上次已经把钱都借我了，除了形婚，我真的找不到其他办法。”
周嘉言只是一个群头，身上也没几个子儿，前段时间把卡里十几万全打给司渺了。
周嘉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车里沉默了一阵儿，周嘉言开口：“男的女的？”
“男的。”
周嘉言了解司渺的性向，他轻轻呼了一口气，“超没超四十岁？”
“没有，”司渺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季东东的景象，“不油腻，很好看。”
周嘉言诧异地看着他。
娱乐圈里美人多，尤其是电影学院，更是出绝色的摇篮，每天一抬眼就能见着各种帅哥美女在眼前跑，周嘉言去过几次后，都快对美色免疫了。
司渺更是看都懒得看，而且司渺腿控周嘉言知道，能得到司渺如此高评价的男人，一定是长得好、身材更好的。
“有照片吗？”周嘉言好奇，“拿出来，我观摩观摩。”
“没有，”司渺想起男人那副冷淡的样子，“我严重怀疑在合约期内，我都看不到他的照片。”
俩人去了最常去的夜市，周嘉言把车停到附近小区，熟稔地直奔大排档。
老板娘正忙活着呢，看是老顾客，笑着点点头，“姐忙不过来了，你们自己拿串送给师傅吧。”
“好嘞~”周嘉言挑了一大把肉串鸡翅什么的，刚要拿啤酒，想到自己还得开车，恋恋不舍放回去，“他干什么的？”
他问的是司渺形婚对象，司渺老实道：“开网吧的。”
“也算是有正当收入了，既然长得不错”周嘉言压低声音，“不如处处试试呗，都是男人，谁都不吃亏。”
司渺咬了一口肉，想都没想便道：“绝对不可能。”
看好友这么肯定，周嘉言顿时绝了八卦的心思，俩人聊了点最近热播的电影电视剧，吃到一半，周嘉言手机响了。
周嘉言有两个手机，一个是老掉牙的苹果四，开机需要半小时，一个是去年华为新出的款式。
大排档太闹，周嘉言打了个手势，拿华为去旁边胡同里接电话，司渺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苹果四上。
认识周嘉言这么久，司渺从未见这只手机响过，周嘉言却月月给这个号续费，每天都带在身上。
司渺从来没问过周嘉言为什么要这样，他不是多嘴的人，如果周嘉言想说的话，自然会跟他说。
周嘉言没多久便回来了，脸涨的通红，看起来像是喝了一百瓶假酒。
他把手机往司渺面前一拍，“你猜谁来的电话。”
除了几个相熟的群演，他俩交际圈没有任何交叉。
“不会是郭导吧。”司渺不确定道。
周嘉言从身后抽出来两瓶啤酒，用牙咬开瓶盖，狠狠磕在桌子上，“这顿我本来还想掏钱，现在你请定了。”
“来，”周嘉言举杯，冲司渺桀骜地扬扬下巴，“三天后进组，恭喜咱们小司，终于能拍一部有台词的戏了！”
郭导没有司渺电话号，只能通过周嘉言联系他，接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司渺以为周嘉言在开玩笑呢。
郭导“十动然拒”表现的很明显，司渺从东方出去便死了这条心。
没想到竟然成了！
司渺愣了好久好久，低下头，“谢谢你，言哥。”
他声音低低的，仔细听，能听出来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周嘉言鼻子也忍不住发酸，“谢我干什么，是你表现的好。”
两人一杯接一杯，夜渐渐深了，最后还是老板娘把他们劝走的。
周嘉言晃着脑袋叫了代驾，代驾来的时候一脸懵比——他没开过面包车。
周嘉言大着舌头，让代驾先把司渺送回家，还好司渺记着地址，抱着被子下车，叮嘱周嘉言到家发信息。
司渺进了单元门，伸出手指头一下一下戳电梯，好不容易戳到17层，下电梯时，一股凉风卷过来，把他吹的稍微清醒了点。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不是自己家。
这是网吧小老板的家，现在人家应该正熟睡着呢，司渺心里打鼓，进不进去？
左右手里有被子，要不就在门口睡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