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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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家呀。怎么回事都先别吵了, 阿姨快进来坐吧。”芳宁给大家介绍，这是她大学同学李娜的妈妈。

芳宁的同学李娜是谁呀, 是大明星呀，武燕还是知道的, 她给张康使了个眼色，想叫他赶紧先躲开。姨外婆张庆芬眼明手快, 拉住张康“回去坐着, 谈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母进屋后, 上下打量着这屋子, 她听李娜说过，迟芳宁家很有钱, 只是没想过迟家住在这么普通的小区里, 家里装修装饰也很低调，不过这房子看似普通，却像迷宫似的，非常大。

因为迟晓飞占据着客厅，所以他们邀请李母往茶室里坐。

李母把这次买房的前后经历都详细说了一遍，当初因为贪图便宜看上了这房子，本想着以后转手卖掉可以赚一笔的, 谁知道今天跟中介去收房, 旁边邻居告诉她这是凶宅, 她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

张书芬大概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张康卖给人家是520万, 合同签的是420万, 他从中吞了100万。

张书芬生气得微闭了闭眼，张康又一次在妹妹张庆芬面前打她的脸了，但她不能当着李母的面失了修养，她狠狠剜了张康一眼，张康站在门边上低垂着头，早泄了气，大气也不敢出。

张书芬唯有把张康单独叫到书房，了解清楚来龙去脉。

大概过了一刻钟，他们从书房回来，张书芬问李母“李娜妈妈，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们还是想先解决这个事。您是想要留房退100万，还是退房退520万”

李母犹豫了，如果420万能拿下那房子，确实很划算，她想了想，说要留房退100万，说完她拉着芳宁的手“我这钱都是娜娜平时给我的家用钱，我辛辛苦苦攒的，芳宁，你可不要跟娜娜去说呀。”

芳宁点头说好。

张健刚才吃了晚饭回家去了，张书芬打电话让他上来，过了几分钟，张健来了。

张书芬交待“小健，这件事你去处理，张康现在手里一分钱拿不出来，那就写个借据，以后分期还款，公司先垫付100万给李娜的妈妈。”

张健说“行，我去办。”说完，留了李母的联系方式，说明天会有同事跟她联系。

等送走了李母，张书芬留下了张健和张康在茶室里谈话，张书芬很生气，她拿木棒子狠狠敲打着茶几桌面，甚至把桌面上的茶壶都打碎了，她警告张康，如果还是这个样子，不思悔改，她死后，一个子都不会留给他们。

武燕站在茶室门口，偷偷听里面的谈话。

张庆芬则端着自己的保温杯，坐在客厅看戏。

芳宁陪着舅舅看动画片，但心并不在这里，她久不久低头看手机信息，已经九点多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将近十点的时候，她回到自己房间呆坐着，窗外雨势渐渐小了，她心中忐忑着，甚是不安。

她拿起桌上的全家福，爸爸的眼神永远都是这么坚定地看着她，那是她航行的方向。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是周星语，她叹了口气，很颓废“锁定的轮船里，货物跟报关资料完全一致，没有找到目标。现在广州港和北部湾港都没有收获，警察和海关还在查，其他各大港口也都参加了联合行动，目前没有任何与此案相关的发现。我们任务失败了。”

芳宁顿坐在床上，她预感到了。赵风启远比他们想象的要狡猾，他们一定是临时改变了计划，货物可能已经提前到港。至于是哪个港口，这还是个谜

芳宁“赵风启那边怎样”

“他在北京参加论坛活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知道了，李处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傍晚。”

“赵风启和唐池呢”

“他们明天下午两点抵达。”

浓烈的挫败感从头灌到脚底，芳宁瘫在床上，猎物临时改变了航道，让他们扑了个空，是敌军太狡猾，还是自己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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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任务失败，对整个团队的打击非常大，士气低迷。

芳宁买了披萨、烤翅和寿司，监控车里的同事除了正在监听的，都过来一起吃。

周星语吃着披萨，说“也不知技术组的同事，什么时候能够攻破赵风启那个新款手机的系统壁垒，现在最大的漏洞就是，他们通过自主研发的聊天软件沟通了什么内容，我们完全不知道。这次他们改变计划，没有通过电话沟通，都是在无声传递信息，我们只能蒙在鼓里。”

迟芳宁“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既然他们都是用聊天软件沟通工作，为何那天晚上，会有人打电话给赵风启沟通货物抵港的问题呢”

“你觉得赵风启是故意释放假信息给我们”

“不排除这个可能。既然梁仲华能把公司内部的卧底警察全部辞退，那么说明他们知道自己是被警方监控的，所以才会故意放假信息迷惑我们。”

周星语噎住了“难道我们已经暴露了”

小郭说“不一定，或许他怀疑他的车上有警方的监听，我们曾经在赵国豪的车里安装过监听器，后来被他们清除了。赵风启肯定知道他的车里也有监听器，所以他选择一个人在车上的时候，暴露一些虚假信息来迷惑我们，从而掩盖他们真实的行动。”

芳宁喝着斋咖啡，咖啡的香味馥郁醇厚，她昨晚没睡好，但此刻她很清醒也很矛盾，她对赵风启有些奇怪的感知，没办法跟同僚们叙述，她放佛走入了迷雾，看不清前方的身影是狐还是狸。

如果军火配件已经成功登陆，那么最快5天内，就会通过陆运抵达我国西南边陲的云滇省，云滇省跟b国接壤的边境线极长，囊括了六个县市，这要截流打击也非常困难。

这时，负责监听的同事，回过头来说“郭队，赵风启下飞机后让唐池和秘书都先回家了，他没回公司，他让司机直接去华德天启”

小郭下达命令“去华德天启。”

司机开着监控车，抄近路去了华德天启，把车停在了附近大厦。

小郭派了一个生面孔的同事乔装成快递员，跟上楼去。因为华德天启有反监听设备，他们想要监听到信息，监听设备与监听器之间的距离必须足够近才行。

芳宁和周星语都不方便出面，便等在车里，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便收到那位同事发过来的录音信息。

监听组的同事把声音外放出来，先是一阵电流声，随后便听见几声干咳和笑声。

“还是你聪明，临时改变计划，不然这次就被一锅端了。”说这话的人是梁仲华。

“不是舅舅提醒，我也不会想到这个办法。”与梁仲华的志得意满相比，赵风启的声音冷淡许多。

梁志华笑道“这些警察呀，他们现在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吧。你车上既然有窃听器，你还可以继续放些信息迷惑他们。”

周星语听了这话，气死了“看我哪天不把你逮进监狱。”

随后听见赵风启说“现在货物怎么办”

“虽然云滇那边你们负责，但我还是建议先别往云滇运，那里都是小地方，眼很杂，不安全。如果现在运输，各地前往云滇的陆路关卡肯定都被严密监控，很容易出事。而且，老k准备资金还得一个多月，时间临近了，我这边再往云滇运。你看怎样”

“ok的，舅舅考虑的很周全，现在这个地方确实比云滇安全对了，股权置换的事，我让我们投资部的罗总全权负责，舅舅这边也找个对接人”

后面都是一些商业上的对话，监听组的人把录音关了。

小郭拿起本子快速记录信息，边写字边说“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赵风启真知道他的车上有监控。”

周星语“不过他们说，要一个多月以后才运往云滇，那时间的不确定性，更难把握了。想截流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截好。”

小郭的意见相反“我们要多往好的方面想，起码时间上是对我们是有利的，多这一个多月，那是好事，给了我们充裕的时间，把这个存货的仓库找出来。”

芳宁的想法跟小郭一致，货物在国内存放越久，对他们寻找越有利。

从昨晚到刚才为止，迟芳宁心里很乱，她一直在担心，是自己做得不好，被赵风启看穿了身份，反过来被利用了，现在看来并不是她的问题，她紧绷着的弦才算松下来。

这时，芳宁接了刘晓婧的电话，她下午四点要去录音棚给以前的作品配音，所以只好先走了。

芳宁晚上回到家，跟周星语连线，他们后面的监听有新发现，赵风启给唐池买了一套房子，准备金屋藏娇。

芳宁边讲电话，边换衣服，她诧异道“金屋藏娇”

“是，赵风启从华德天启出来，回到公司金主任就来汇报工作，说什么房子的新装饰已经弄好了，问赵总什么时候去验收。那金主任还拍马屁问姓赵的，这是他送你的手表吧那房子他肯定也喜欢。”

“他们在北京都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呀，不过赵风启每次到晚上八点就让周秘书和其他工作人员下班，偏偏留下小唐来帮他做其他的事。小唐是夜班助理”

小唐是夜班经理呵呵。

芳宁换好衣服出来大厅，这个时间李处也应该回来了，她问“李处怎么说”

周星语放低声量“李处在跟小唐谈心呢”

芳宁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泉水，自顾喝着，这个赵风启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做事让人猝不及防。

万丰双子星10楼办公室，最角落是三个女人的临时剧组。

李欣欣一早来了，她本来以为闫珍的角色已经到手，谁知导演组要求她再次试镜多个角色，等她试镜完经过另外一个摄影棚的时候，她看到里面放了一把吉他，她问统筹的大姐那吉他是谁的

统筹大姐说迟芳宁等会儿试镜闫珍角色时要用的。

这话一出，瞬间刺激了李欣欣纠结与失望的心。

闫珍这个角色除了能歌善舞外，还弹得一手好吉他，弹吉他是她李欣欣的软肋，她也有为了这个角色去学习，但弹得并不算好，恰恰迟芳宁能够填补她这个软肋。

她绝对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李欣欣唆使小助理去割断吉他的琴弦，她那助理胆子小，不肯去，后来被她逼得没办法，只好去了，但又灰溜溜回来，说琴弦是钢丝的，她割不动。

李欣欣瞪了助理一眼，操起指甲剪自己亲自去了。

小摄影棚里没有工作人员，她拿起吉他摆弄试弹，佯装让助理帮她拍照，拍完照又装模作样拿起指甲剪来修理指甲，手里捏着指甲剪对着最外面的一根琴弦暗暗用劲。

但这琴弦是钢丝的，指甲刀再锋利也没有齿，所以剪得很费劲，她这边还没得手，就见工作人员抬着一些临时要用的道具进来了。

李欣欣没办法继续下去，只好作罢。

但琴弦已是将断不断，似乎是李欣欣认为的最好的状态。

李欣欣正要离开，覃叔和副导演张导从另外一个摄影棚过来了，张导看见李欣欣抱着吉他正要放下，一片好心地说“欣欣，你之前试镜不是要求弹一段吉他吗今天刚好有吉他，你试试看。”

李欣欣连连摆手说，不用了，她想婉拒。

但是覃叔也让她试试，还让工作人员拿琴谱过来，试一段戏里闫珍勾引男主的戏，这让她没办法拒绝，骑虎难下了。

这时候刚好迟芳宁进来了，覃叔让芳宁坐一旁，看李欣欣来一段。

李欣欣半个屁股坐在高脚椅上，手轻微发抖，心思全然不在戏里，她磕磕巴巴地弹着，生怕琴弦断了，完全无法顾及表情。

她越表演，覃叔眉头皱得越紧，似乎就差点骂出口这是什么玩意。

不过，这毕竟是江妍极力推荐的人，覃叔还是给了她面子，让她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这对李欣欣来说，简直是炼狱折磨。

迟芳宁从李欣欣的表情和动作中，解读到了一些信息，当轮到她试镜时，她拿起吉他，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了解吉他的构造，知道怎么避重就轻，她弹着曲子，配合魅惑勾引的眼神和表情，跟刚才李欣欣的想比，简直天上与地下的差距。

更引起了棚内的一阵掌声，旁观的李欣欣无地自容，悄悄溜出去了。

覃淑对迟芳宁的表演似乎还挺满意，他问“对于闫珍这个角色，你怎么理解的”

这部戏叫三个女人，李娜的角色萍儿是男主原配女朋友，江妍的角色范琳琳是第三者，闫珍是个第四者，闫珍外表妩媚温柔，内里热情似火，男主最终选择了跟闫珍结婚。两位女主深感被辜负被背叛，合谋买凶杀了男主，而萍儿最终内疚自杀，范琳琳锒铛入狱。闫珍拿着男主的巨额保险金，过着潇洒的生活，是个最终的胜利者。

芳宁简单谈了谈她的看法，闫珍悲惨童年对其内心黑暗的一面产生了巨大影响，她是个可恨之人，但也可怜。

覃叔很难得，跟芳宁聊了好一会儿，最后让她回去等消息。

芳宁拎着吉他从摄影棚出来，她看见李欣欣坐在沙发上还没走，芳宁琢磨着吓一吓她，便把吉他交给刘晓婧，故意提高声音说“晓婧，你让人调小摄影棚的监控出来，我看究竟是哪个小王八羔子把我吉他给割了”

这是迟芳宁带来的吉他还要调监控

迟芳宁这个18线可能调不了柠檬娱乐的监控，但是这对赵风启的助理刘晓婧来说，却是小菜一碟。这要闹出来，她李欣欣丢面子是小事，丢角色才是大事。

李欣欣顿时慌了，她的助理更是拉了拉她的衣角，让她快想办法阻止。

李欣欣忙站起身，走了过来“哎呀，芳宁啊，我刚才抱这吉他玩，我不知道是你的刚好我指甲豁了个口，我就拿出剪指刀来修剪，谁知不小心剪到琴弦了，只是不小心磕了一个小口子琴弦没有断的。我刚才还弹了呢。”

迟芳宁笑道“原来是欣欣啊，不过你这指甲剪也是厉害了，这可是钢丝”

李欣欣服软道“我这粗人，指甲像钢板那么硬，我剪习惯了，一时错手，对不起哈。你的吉他我让人拿去帮你修吧，好吗”

芳宁笑了笑“那倒不用，我有备用的琴弦，我回去自己修就行。不如”

芳宁提高声量，对旁边的工作人员说“欣欣姐刚才不小心差点剪断我的吉他琴弦，这琴我自己拿回去修好了，不如让欣欣姐省下修琴的钱，请大家喝下午茶，好吧”

这话一出，工作人员欣然鼓掌，大家不说感谢欣欣姐，反说感谢迟老师。

请客不要紧，但这说辞，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李欣欣做的事了吗这事李欣欣还不能反驳，气得脸色阵阵发绿。

送走迟芳宁后，李欣欣越想越不对劲，她亲自跑到小摄影棚仔细查看，这摄影棚哪里有监控

原来迟芳宁是装她的，当下更是气得跳脚。

芳宁从10楼出来，她跟着刘晓婧上了11楼，赵风启不在办公室里，刘晓婧让她坐在沙发上等一会儿，赵总开完会马上过来。

芳宁在想，赵风启究竟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