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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说，“胖子，你千万别去求她，我不想丢这个人！”
“我的亲哥啊，你那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王刚急得骂我，“到底是钱重要，还是你特么的面子重要？”
我苦涩地说，“可就算那个女人答应让我回去上班，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我妈还得动一次手术，下一台手术的费用要好几十万……”
说真的，我有点后悔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拒绝郑佳留给我的银行卡，虽然这样会让我感觉没尊严，总好过让我老妈待在重症监护室下不来。
王刚吸了口气说，“手术费的事以后在想办法，不还有一个月吗？”
撂下手机，我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重新返回医院。
老爸就守在医院门口等我，寒风下，他只穿了一件格子衬衫，身子有点哆嗦。
看见我，他赶紧小跑上来，“你二叔给了多少？”
我不敢面对老爸那期待的眼神，把刚取到的钱递过去，“爸，以后还是别麻烦二叔了，他也不容易……”
老爸“嗯”了一声，睥子里的光芒彻底黯了下来。
我们爷俩相顾无言，对视了很久。
我突然打破沉默道，“爸，我想明天回去上班。”
他应了一声，“嗯，那你回去吧，家里有我呢。”
我说爸，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尽快凑够手术费，你啥也别担心，就在医院守着我妈，成不？
老爸转过身去，摆摆手，边走向医院边说，“你别操心了，回去好好上班，千万别为家里的事影响你的前途。”
前途……
我满嘴的苦涩，眼泪珠子疯狂地打转转，眼前也朦胧了。
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前途？
我还没得及把丢工作的事告诉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了，免得让老爸更加揪心。
在寒风中伫立了很久，我深吸一口，深深朝着老妈病房方向望了一眼，大步离开。
在车站苦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收到王刚发来的信息，说票已经买好了，我赶紧去大厅取了票，跨上第一班返程的大巴，重新返回江宁。
三小时后，我再度返回了江宁市，这个让我尊严扫地的地方。
王刚正在车站外等我，见我脸色极差，赶紧上来帮我拎行李，“我说林峰，你怎么也跟大病了一场似的？”
我麻木地递出行李，说有吗？
王刚直叹气，说你真该照照镜子。
随后，他抓着我手说，“走，先找地方填饱肚子去！”
坐进路边的小餐馆，我脸色还很麻木，王刚替我倒了杯水，又买了点小吃，让我想垫吧一下肚子，我比较关心上班的问题，问他有没有跟公司沟通过？
王刚苦哈哈地看着我，直摇头，“周经理那关，你是肯定过不了的，我给郑总打了电话，可是她没接，你别急，下午我再回公司问一问。”
我闭上眼说，“算了胖子，我还是去别的地方找工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