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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面试开始，夜归终于见到除了鬼灯之外的两位面试官——大名鼎鼎的夺衣婆和芥子。
出于好奇夜归过去旁观了一会儿，三观瞬间被包括鬼灯在内几位面试官的问题震到了，什么叫“你会怎么折磨自己的仇人”。
呃，可能是因为地狱狱卒在某方面将本来就不是个正常的职业？
夜归强行找理由，最后成功自己将自己说服，还越想越有道理，对的呀，正常人能做到面不改色把人锤成饼，捣碎，放锅里煮吗？
显然不能呀，就算是鬼也做不到，上次夜归还看到几个现任狱卒在阿鼻地狱门外看吐了呢。
夜归偷偷去看鬼灯的表情，虽然不是非常明显，但依旧能看出来面上不爽。
大约是符合要求的人选不多，夜归瞧着能回答上来并让鬼灯几人满意的本来就不多，有几个还是完全看脸通过的。
鬼灯：“今年还是一样，符合要求的太少了。”
夺衣婆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吃点心：“能招到不错了，一般鬼都不想做这么的累的工作，没有精神支柱是干不下去的。”
芥子点点脑袋，表示赞同：“对，像我的精神支柱就是对狸猫的怨恨，不过，夺衣婆的精神支柱是什么？”
“那还用问？当然是钱！”夺衣婆说着朝鬼灯飞了个“媚眼”，道：“鬼灯大人，你看，什么时候给我涨涨工资？”
夜归被这一记发散过来的“媚眼”恶寒地打了哆嗦，顿时对直面夺衣婆“媚眼”攻击却依旧不为所动的鬼灯投以崇高的敬佩，这是多么强大的心理预防能力。
鬼灯面不改色，他推开夺衣婆凑过来腆着的脸，不冷不热：“涨工资的规矩早就定下了，你还不到下一次涨工资的时间。”
夺衣婆一脸失望，转头便恶狠狠地一口咬下大半块糕点，像是在咬某人的肉。
如此爱财的夺衣婆竟然没有死缠烂打！夜归心中诧异。
后来夜归才知道死缠烂打这招夺衣婆早就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面对鬼灯的铁壁那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之后夺衣婆的纠缠便更像是例行公事，不问上一次心里就不舒坦。
面试过后，夜归喊了唐瓜茄子过来收拾面试厅。
唐瓜瞧着一地的糕点屑，叹气：“夺衣婆真是不让人省心，就她这一块地方落了一地的糕屑，活着化了的糖水黏在地上，都粘住了。”
“哈哈，唐瓜，夺衣婆就是这样，只是一点儿垃圾已经很给我们面子了，上次她还揪着我的衣领让我跟鬼灯大人说加工资呢，真的，第一次还被吓了一跳。”茄子边说边笑，无忧无虑的样子。
唐瓜无奈，只得继续干活：“你往那边让让，踩到糖水了，别踩的到处都是。”
“哦哦。”茄子连忙跳开，脚底沾着的糖渍跟着落下，把干净的地也踩脏了一小块，唐瓜轰苍蝇似的把他轰出去，看着他把鞋底清干净才允许进来。
“唐瓜好认真啊，像我肯定做不到。”茄子扭着屁股东扫扫西扫扫，嘴里还哼着歌。
唐瓜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把小铲刀在那儿一点点地铲，没好气道：“我不认真一点，你一个人打扫今天绝对过不了鬼灯大人那一关，快给我扫别打岔。”
“鬼灯大人吗？”茄子仰着头手指戳了戳下巴，“鬼灯大人平时很和善啊，只是看起来凶，我觉得还好。”
“和善不和善我不知道，但如果你再继续偷懒下去，我觉得你就不会好了。”唐瓜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茄子拉长了声音应道。
“知道就好。”唐瓜满意地点点头，回身继续铲地，“哎，这铲完了地上有颜色，茄子帮忙递一瓶洗涤剂过来。”
茄子听话地跑去翻门边桶里的东西，翻了半天为难地冲门里道：“唐瓜，哪一瓶啊？里面好多差不多的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