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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却不愿多看这张没骨气的脸一眼，“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卫少爷，就冲这三个字，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就这个放过你。”他的眼睛没有看向秦邵，却一直盯着站在一旁的秦沫沫。
“卫总，是……是我不对，我该死，我该死。”寂静的屋子里传来秦邵自己扇自己耳光的声音，每一声都清脆的很。
“既然知道自己该死，那为什么还不去呢？”男人一脚把秦邵踹翻在地上。
看秦邵这幅四脚朝天的样子，秦沫沫只觉得很好笑，然而事实上，她是真的笑出声来了。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气氛空铺的房间，这样的笑声已经足够另所有人吃惊。
不过秦邵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翻身爬起来又跪在了那男人的面前，“卫总，卫总，您明明说，那个钱可以宽恕我些时日的。”
“是么，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啊。”他的语气不以为然，眼睛却再次看向秦沫沫。
这样的时候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这个女孩还真是有趣的很，有趣到，想让人亲口尝一尝她的滋味。
“卫总，您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八千万不是一笔小数目，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
这一次，男人没有让秦邵把话说完，站起身，一脚踹在秦邵的肩上，精致的皮鞋狠狠地踏在他的脸上，“秦总，二十年前，你和卫宗南联合开发海景旅游项目，关键时刻你却提出撤资，连带整个项目瘫痪，然后，你一口咬定卫宗南涉嫌商业欺诈，还拿出了一堆什么狗屁证据，害他被监禁。这些，我没说错吧。”说到这儿，他在秦邵的脸上狠踩了一下，“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么，嗯？卫宗南在上诉期间，被人勒死了，最后还落得什么狗屁畏罪自杀的名声。我爸死的那年，我才十岁。”
“不……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秦邵的声音变得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踩在他脸上的那只脚。
“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你当然不会有那个胆子，所以，我才没有直接杀了你。不过，很遗憾，你也是害过他的人之一，一样不能被原谅，实话告诉你，就算你真的拿出了八千万，我也一样有办法送你去吃牢饭，当年，你把我爸送进监牢，如今一报还一报，是不是很公平？”
男人抬起脚，又回到沙发坐下。秦邵已经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立刻爬过来，不是走，是爬。
“卫总，卫总，我求您，我不想坐牢，当年我也是被逼的，有人逼我，有人逼我陷害卫宗南，我没办法，真的有人逼我啊。”秦邵的话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哦？那你说说看，是谁逼你？”
“我不知道，他们不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卫总，我求您了，我真的不想坐牢，只要您开口，我什么条件都答应，卫总……”秦邵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对着眼前的男人磕头，一连磕了好几下，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片明显的红肿。
说实话，此刻秦沫沫的确有些看不下去了，在她的印象里，秦邵从未如此卑微，就像是一只过街老鼠。她不理解，不就是坐牢，真的值得他放弃尊严到这种地步么？她悄悄地背过脸去，不想再看秦邵这幅没囊没气的样子。
“什么条件都答应，是么？”
背过脸去的秦沫沫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很低沉，就是这种不带一点温度的语气，像极了不可一世的帝王。
“是是是，卫总，只要您愿意放过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那……我要她。”他的手指向秦沫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