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守岁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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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声音里洋溢新年的喜悦，让秦知渟也从愁思中惊醒，迎新时节自己竟然这般乱作愁绪，她心中苦笑一声，便打算重拾精神。

“嗯，也该沐浴了。”

浴桶内，热水将她圈围起来，慰藉她无处安放的苦愁，放任她随处空想，秦知渟舒服的叫了一声，把心中的杂念通通唤出来。

新年新气象，秦知渟也要走向新的一年，新的自己了！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加油。

因为要守岁，所以沐浴后她还是换上常服，在软塌上坐着，手里拿起一本游记，慢慢读阅起来。

上次夫君说可以带她去南境那边，虽然她心中不太相信，但是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一些南方游记，想了解下南方那边的风土人情。

长这么大，她还出过远门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看看总是没错的，秦知渟如此宽慰自己矛盾的做法。

除夕的鞭炮声每隔一阵就让人震耳欲聋，就是这样粗暴地告诉大家，新年来了，这就是新年的气息。

未几，身穿柔顺墨色长袍的男子便径自推开门，踏进这间暖热的屋子。

“驸马。”

素心和绘云礼节性地欠身，行了一礼。

两人瞧着驸马的神情，便不由自主地对了一眼，便实相地离开了，还不忘把门关好。

看公主疑惑地看着他，褚子熙脸上挂着笑意：“我来陪公主守岁。”

秦知渟心中一阵暖流淌过，从软塌上端坐起来，小声回了句：“谢谢。”

褚子熙搬来一个凳子，坐在她身旁，随口问了句：“公主以前都是和三殿下一起守岁的吗？”

提到弟弟秦知行，秦知渟也浅浅一笑：“是啊，还有皇兄，往年都会坐在一块，聊聊天说说话，新的一年就到了。”

“你呢？”

秦知渟忍不住探究起他的往事，她只知道夫君从小双亲皆不在身边，有没有兄弟姊妹，过年会孤零零一个人吗？

“我？”

褚子熙似是没想到公主会问到他，他的旧事，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说与她的。

便漫不经心回道：“就一个人看看书，喝喝酒，偶尔会被好友邀去画舫游玩，每年好像都这样。”

但今年不一样了，有喜欢的人陪我一起守岁，褚子熙心中暗暗说道，甜意慢慢涌上心头。

“那我们还算有缘，往事都有些缺憾。”秦知渟心中却难得有种他像遇知音的感觉。

“往后有我陪伴着公主，公主便不会觉得孤寂了。”褚子熙温润的声音隐约带着抚平她内心的力量，一时间，气氛有些燥热。

秦知渟不知道怎么回复他的承诺，一时缄口无言，褚子熙耐心地等候着她的答复，也不急着追问。

“你说，能长相厮守的两人，是因为爱情吗？”许久，秦知渟才冷静地说道，却难掩话语中的一丝悲伤。

褚子熙不知道公主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很抗拒情感，不肯直面自己的内心。

而在她的文章歌赋里，大多是满怀激情与希望的济国情怀。

但他还是温柔地回道：“是爱情，也是亲情，最重要是的两人对彼此的全心的信赖和尊重。”

这也是他对夫妻的要求，也是他对眷侣的承诺。

他可以等待公主的靠近，可以等待她慢慢的信任他，而且他也相信，公主和他，是一类人，是互相汲取爱意，祈盼有个温暖陪伴的人。

秦知渟听到他的回答，内心松懈了不少，脸上却还是带着抵触：“那为什么，两个人明明喜欢，但最后，还是只能保持距离直至死亡呢？”

“我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何模样，但是，我要是喜欢一个人，一定舍不得离开她。”

褚子熙看着她眼睛，声音不若寻常的散漫，而是十分坚定地说道：“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就算是痛苦，也要和她一起承受，绝对不会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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