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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冉猫猫上次被绑架后,为了避免那种情况再次发生,宋昭澜主动承担起送他回家的任务。这天晚自习结束后,他带着冉然来到了学校内的公告栏前。
公告栏内贴着学校的红头文件,那张寻猫启示在一众文件中显得画风清奇。
路灯下的银杏树看起来像是一棵金树,树下落着白色的银杏果,猫崽随脚踢走一粒果子,漫不经心地问alpha:“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监工。”
冉然头顶长出几个问号。
“监什么工?”
宋昭澜斜靠在告示栏边沿,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特别好看:“其他地方的寻猫启示都被我弄干净了,就这张,你来揭吧。”
寻猫启示被太阳晒成了淡黄色,纸质脆硬,很好揭,冉然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整张纸撕了下来。
“给。”
宋昭澜接过寻猫启示,把它对折了两次随意夹在腋下的作文书里。
“走,送你回家。”
出了校门朝左走一小段路程,就到了冉然住的地方。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空气很凉,他们牵着手缓慢走到冉然家楼下。楼道口外的路灯晦暗不明,两个人站在下面,影子交叠成亲吻的样子。
宋昭澜只是在冉然的眼睛上亲了一下,他没有继续。一是周围不时会路过几位学生;二是如果再继续下去,他和冉然今晚可能都会睡不着,但明天还要上课,六点就要起床。
冉然抬眸,路灯下的眼睛湿漉漉的。
“你上次到底说的什么呀?”
“哪次?”
“就是上次你给我滴眼药水的时候……”
冉然知道宋昭澜说的什么,但他想再听一遍,那是宋昭澜第一次这么主动,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可以每天都说给他听。
“我说,”宋昭澜用指尖拂过冉然鬓边的软发,“初雪的时候,我们接吻吧……”
“真的?”猫崽眼睛发亮,“不骗猫?”
宋昭澜笑着注视着冉然的眸子,光影里蒸腾着暧|昧的雾气。
“到时候,我是不会再让你的。”
冉然听到这句话后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难道前两次接吻宋昭澜都没有使全力吗?
猫崽仔细想了想,每次接吻到忘情时,他都特别享受,但是不知道宋昭澜有没有尽兴。不行,下次冉然一定不能只顾着自己享受,得让宋昭澜也舒服才行。
冉然赧颜,用低如蚊蚋的声音说:“我没说让你让……”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行了,上楼休息吧。”宋昭澜轻声说,“晚安。”
冉然笑着眯了一下眼睛:“梦里见,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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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一月份,天气明显变冷,人呼出的雾气变得越来越明显,早上六点起来时可以看到学校草丛上结着白色的冰霜。校服外套已经不足以御寒,冉然套上了黑色毛衣,外面裹上羽绒服。
教室里比外面高了将近五六度,窗户上雾气蒙蒙,看不清走廊外的人。
冉然脱下羽绒服,黑色的毛衣和他白皙的皮肤看起来特别搭,他把下巴埋在衣领里,说话瓮声瓮气:“怎么还不下雪啊……”
正在抓耳挠腮算数学大题的吉利停下笔:“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南方人呢。怎么了,没见过雪?”
冉然怨毒地朝同桌看了一眼,宋昭澜没搭理他继续埋头解题。
“你看班长干什么呀?”吉利更迷惑了。
“你不需要知道!”冉然气呼呼说。
“得嘞,”吉利小声嘟囔,“你们臭情侣的事我还真看不明白了。”
“嘀咕什么呢?嗯?小胖子!”冉然左臂压在吉利的脖子上,用玩闹的语气威胁他,“有本事大声点!”
“我不敢了。”吉利低眉顺眼地道歉。
“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爷爷我就放你一马。”冉猫猫撤掉压在吉利脖子上的手臂。
冉然和宋昭澜坐在教室的后排,背后就是班里的立式空调,吉利站起来把温度调高几度。他刚按了几下按键,年级第一气愤地站了起来又把温度调了回去!
吉利:“……冉然,你跟我杠上了是吧?!”
“我没觉得冷,宋昭澜也没觉得冷,不能因为你个人的需求而不考虑班里的其他同学。”
“班长什么时候说不冷了?我刚刚还看到他给热水袋充电呢!”吉利一激动腮帮子就又粗又红。
宋昭澜把热水袋拿了出来:“你说这个吗?我给冉然准备的……”
吉利:“……”
在教室里长时间坐着,课桌下面老是渗湿气,为此冉然专门拿了一块小毛毯,宋昭澜给他准备了一个热水袋。
“下次调座位我不坐你们俩旁边了。”吉利哭唧唧。
“要不我把我的小毛毯给你用?”冉然问,接着一本正经地解释,“空调温度调太高会产生大量二氧化碳从而导致全球变暖,全球变暖又会加速冰川融化。而冰川融化又会造成北极熊和企鹅们的栖息地越来越少,只能站在薄冰上艰难地生存。吉利,你忍心看到可爱的北极熊灭绝吗?他们又没伤害人类,我们为什么要夺走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呢?“
这话说得吉利十分愧疚,他低着头,真心实意地给小企鹅们道了个歉。
“对不起啊,是我太自私了。”
“你们没发现现在冬天没有小时候冷了吗?马上都寒假了,还没下雪。”冉然又说。
吉利忏悔的眼泪还没掉下来,就被冉然的这句话憋了回去。
“你是真心疼北极熊吗?”吉利摸摸脑袋,“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因为没下雪才不让我调空调温度的呢?”
“二者兼有不行吗?”
“行行行,”吉利鸡啄米似的点头,“当然行。不过,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希望下雪呀。化雪的时候特别冷,我可不想下雪。”
冉然坐回座位,掏出下一节课需要的教材,故作神秘地说:“秘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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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高三上学期结束还有不到一个月,教室里的学习气氛越来越紧张,大家的脸上多少都有些疲惫。
“我瘦了!”吉利撩起衣服,让冉然看他肚子上的游泳圈,”我上个月还是五环,现在已经三环了!“
看吉利高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北京三环买了房呢。
“你干什么呢?”
冉然手里正拿着班里放听力的调频收音机,他瞎捣鼓一通后终于找对了频道,收音机里响起播音小姐姐字正腔圆的声音。
“……随着冷空气北移,我市将会迎来一轮强对流天气,预测明天全市将会有大到暴雪,局部地区甚至会出现冰雹等极端天气,希望广大市民注意保暖。另外还需要特别嘱咐我们的司机朋友们,雨雪天气,道路湿滑,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减速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