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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日上午的艳阳天开始变天，阴冷的秋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两位少年此时正围在火盆旁取暖。秋雨没有春雨的细长，也没有夏雨的磅礴气势。秋天的雨，凉意渐起，淋在身上就如薄荷入嘴一般。
绵绵无绝期，让人愁。
这一场秋雨让得大街上都归于平静，归于之平淡。
元崇瞥了一眼蹲在身旁的言真，只见他身上披着厚厚的棉被，双手放在火盆上方不断的翻转，还不停的朝手心哈气。只披着一件大衣的元崇错以为是自己弄错了季节。
“喂，你书房是没有火盆吗，非得跟我挤一块，再说了，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元崇又重新打量了青衫少年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脸。
“哎呀，两个人挤一块暖和一点的吗，我从小就怕冷，每每降温我都会这样，你习惯就好。”，言真说完，不由得又挪动挪动身子，靠近了一点火盆，望着眼前时不时冒出劈里啪啦火星的炭火，少年一脸惬意。
元崇一脸无奈。
入秋后，白昼时间缩短，讲课时间又是往前提了几分。天还是蒙蒙灰，少年们便早早的离开了学堂。元崇与言真并肩步行于雨水洼洼的草坪上。
“今个怎么没披棉大衣？”，元崇看着穿着正常的言真，打趣道。
青衫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将上领略微扯开，露出了里面白白的一件羊毛衫，咧嘴一笑。
元崇哭笑不得。
踩着啪唧啪唧声响的草坪，两位少年正在前往朱夫子的书房。
穿过听课时的讲室，出了侧门，朱夫子的书房离这并不远。房前的庭院处，白衫男子并未在屋内，一颗足以避雨的大树下搭了一个小竹蓬，朱夫子坐于蓬下，细听观雨。见到两位少年冒雨前来，立马起身接过两人手中的雨伞。
“朱夫子。”，两位少年行礼，白衫青年面带微笑点头回应。
“不知朱夫子有何事？”，言真率先问道。
少年面前的这位白衫青年拿起放在椅子上的那本讲义，翻在一页上看了看，又欣慰的笑了笑。“结课测验属你们两个分数最高。”
“多少？”，元崇赶忙问道。
“他比你多一点。”，朱夫子指着站在一旁的言真。元崇看向言真，只见后者眉毛高挑，与其目光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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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厉害。”，元崇一笑。
上了四天的课，剩下的三天这些学童们将会在那座犹如观景台一般的外院藏书楼度过。到最后结束时，如果你能答对夫子出了的问题，那么就能随意额外选择一本带出。
当然，作为结课授礼，书院会有赠品。
这位姓朱的夫子来此浩然书院有五个年头，这几年学院安排给他的都是一些蒙学的学童，在此其中出类拔萃的也不少。因为被安排在淡季，所以没有机会与那些真正的天纵之才打过交道。这次为什么唤两位少年前来，是因为他们展现出来的学问比那些天纵之才相差无几。言真的试卷是满分，元崇被扣分纯粹是因为把一句诗给写错了顺序导致的。教了五年的书，这种成绩，还只是在内院听过。
试卷是从内院亲自分发，里面除了依照这几日所学内容订题以外，还涉及很多扩展的学问，内容是绝对超出了十四五岁学童的知识面的。在这成绩的背后无论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或者是异于常人的勤奋都是不可多得的，这位夫子显然是看出了这一点。
“不满你们说，你们两个是我教了这五年书以来，出过最好的成绩。”，朱夫子笑道。
“内院也给了指示，从今往后的授学，只要你们想来，就可以参加内院的笔试。”，朱夫子继续说道。
“虽然内院没有什么表示，但是作为你们半个先生，还是得鼓励鼓励你们的。”，朱夫子从袖中掏出两张票子。
“明早你们去一趟这城内的奇石访，拿着这两张小票子，去前柜报“朱靖羽”就行，他们知道怎么做。”，朱夫子笑着将两张票子递给两位少年。
